天水城供养,但天水城已被戎狄占了,而城里的存着的粮食不多,若没有援军,恐怕撑不到三个月。”
我觉得有些奇怪:“凭三十万人马,乌巢c濮阳怎么会被轻易攻陷?”
战白抿了抿唇,放下手中的鸡腿,皱眉道:“从那里逃回来的士兵说,戎狄对那一带的地形非常熟悉,他们甚至能知道一点大庆军队的布防!那些蛮夷不晓得从哪里打听来的一条小路,竟然悄无声息地绕过了乌巢,从后面进攻,然后一鼓作气地端掉了濮阳。”
我心里一沉。
果然满月楼在宁安潜伏了这么久,不仅仅是为了搞第三产业,为大庆经济展做贡献的。很多大臣都是满月楼的常客,而春楼这种地方,最容易让男人头昏脑胀,放下一身所谓的美德,不小心说出一些东西来。
“你是不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战白看我不说话,便用油乎乎的手抓住我的袖子,有些着急地问道。
我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拿开他搭在我手腕上的爪子,站起身来:“这宫里说话不方便,你同我回府。”
“啊?”战白张张嘴,眨巴着眼睛踌躇了一会,开口道:“阿玄,这之前我还有个问题,一定要问。”
我疑惑地愣住,随即郑重地点点头:“你说。”
战白咽了口口水:“桌上这些好吃的,丢了惜,能打包回去吗?”
我:
在我沉默的当口,战白抓住时机,深深地看了那碗猪蹄一眼,然后洒脱地只从满桌菜里挑了性价比最高的红烧肉塞进嘴里,那块肉油光亮c肥而不腻。不得不说,他真是一个机智c执着,又不失品味的吃货。
他什么都能吃,就是不吃药
就在我看他,他吃肉,两厢默然无语的时候,一声奶声奶气的怒喝忽然在身后响起:“大胆,见到我竟敢不行礼!”
云霄殿此时不应该有其他人来,我回头,看到一个孩子气鼓鼓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一点不明显的泪痕,六c七岁的样子,玉雪粉嫩的一团,拉出去一定广受大爷大妈的好评。
他身边一个年纪略大的宫女心神不安地想去拉他,却被他一巴掌给拍掉了手。
小团子倨傲地扬起下巴,一本正经地看着自家奶妈道:“别碰我,我已经七岁了,不是三岁的无知小儿,自己的事自己会拿主意,你不要管我。”
我们两个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孩子是谁,赶紧跪下:“给小世子请安。”
高云毅瞟了我一眼,霸气横生地一挥手:“平身吧。你是不是一天到晚跟着皇叔,名字叫战玄的?”
我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高云毅抽抽红的鼻子,侧着头看了我一会,忽然道:“好,我看你不顺眼,来人啊,把他拖出去,打八十大板!”
变故太快,所有人都一时愣住了,奶妈更是心慌意乱地半跪下来,抱住高云毅急急道:“这晋王殿下那里”
小团子环视了一周,大声喊道:“皇叔有说废了我吗?既然没有,那我堂堂魏王世子,还不能处置一个下人?你们不动手,我就叫人打你们的屁股。”
他指着跟他一起来的一个小太监道:“你去。”
那小太监踯躅半晌,弱弱道:“主子,没有棍子。”
高云毅气势一弱,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手下没用的狗腿子一眼:“去找。”
太监得令,屁颠屁颠地溜了,半天没有回来。
高云毅紧紧地抿着唇,眼巴巴地朝着他离开的方向看。
我觉得他挺怜的,于是提醒他道:“那太监不想卷入此事,是以拖延时间罢了,不一定会回来。”
高云毅恼羞成怒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我,委屈地瘪了瘪嘴,泪花在眼睛里乱转,忽然就哇的一声,惊天动地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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