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按部就班,分别回禀近期各地状况,唯有宰相蔡确眯眼看着下面百官争相言论。
参知政事吕惠卿上前,老气横秋却又义正言辞:“皇上,老夫嘉佑年间曾与王安石支持变法,如今,却被做佞党人步步相逼,我朝岂不是要陷入危机之秋?”
蔡确点头:“没错,皇上,吕大人说的是,如今有人买卖国贼,防患未然必定要推崇新法,望皇上三思啊!”
皇帝惊讶的看着蔡确:“爱卿方才说有人卖国为贼?是何人!朕定诛他九族!”
蔡确恭敬作揖,脸色犹豫:“回皇上,是孟元孟将军。”
文彦博虽是文官,但血气方刚为人刚正不阿,听了蔡确的话立马怒斥:“小老儿莫要信口雌黄!孟将军忠君效国,怎么可能卖国为贼,我看你是有意陷害栽赃!”
职事官吕大防是个年过四十的人,做事还算稳重,思量许久便上前:“皇上,文大人语言粗鲁,却也是实话,孟将军的儿子为国战死沙场,想那少将可是孟家的独苗,可是孟将军依旧没有怨言的为国征战,怎么会为了勿虚有的理由叛国呢?”
可是,言官毕竟没有实权,即便有人为孟将军说话,武将之中依旧也有强大的后盾。
章惇原是言官,却又掌管着东北三省的兵权,手中有十万人的兵符,只要是他开口,自然皇帝会考虑。
“皇上,微臣言微,想必宰相大人所言不是勿虚有,定是铁证如山。”
此话一出,吕大防等人面面相觑,孟元是一代老臣,怎么会让人有机会来捏造事实?
皇帝怒气高涨,大手一挥,在一旁察言观色的蔡确立马回禀:“皇上,司马光本与王安石就是死对头,如今两人均被贬,想来也有不甘,臣在前月就见孟将军行为异常,追查之下得知,孟将军与契丹金人有书信往来,并接管了契丹的千人军权,还与司马光通信,讨论变法之事。”
皇帝听着是青筋暴起,龙颜大怒,举手间就砸了青玉琉璃杯:“大胆!”皇帝怒视着锦龙玉桌上的瓜果点心,广袖一翻便掀翻了桌子,点心水果滚了一地。
满朝文武众臣惶恐跪地:“皇上息怒!”
章惇暗自得意一笑,给蔡确使了个眼色。
蔡确立马出言:“皇上,若要查明此事,并定要将几个重要人物尽快缉拿,如若孟将军冤枉,也好尽快还人家清白。”
说着,蔡确偷偷抬眼看看皇帝的脸色,见皇帝并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若是皇帝发怒,指不定要人陪着掉脑袋来让皇上舒坦。
皇上的圣旨一下,早已等在城门外的一对士兵边去包围了孟将军府。
孟元此时正在府中,前日从边关回来稍作停顿便要再次出关,却在这时被官兵为了个水泄不通。
孟家的几个姨太太慌了神儿,哭天喊地的要孟将军做主,生怕出了什么事儿担在自个儿的身上。
对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们,孟元心烦意燥:“滚出去!一个个哭哭啼啼碍老夫的眼睛!”
孟仙羽此时不敢上前,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
孟媚歆这边才带了受伤的云欢回来,小厮和陈迎儿都吓坏了,正忙活着找大夫呢,可是大门已经出不去了。
陈迎儿慌里慌张的闯进屋子:“小姐!小姐不好了!出事儿了!”
云欢还昏迷不醒,这又出了什么事呢!孟媚歆急忙出来询问:“怎么了这么慌张?我叫你们去请大夫,你们请的人呢?”
陈迎儿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说:“外头外头好些官兵,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说我们是钦犯呢!”
云欢转醒,却见人人神色慌张,赶紧起身:“小姐发生什么事了?”云欢脸色苍白,四肢只觉得无力,两眼隐隐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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