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端礼恭,反倒目无礼法,敢跟哀家叫板!”太后气得不得了,她指着安倾然手在颤抖。
贤妃在安倾然的眼神之下,那手到底没有打下来,只是咬着牙道:“你赔我孙儿的命来。”
“回太后,妾身根本没有推宁王妃,还请太后明察。”
“明察?所有的人都见到了,还明察什么?”太后一口拒绝,“你如此嘴硬,难道要让哀家用刑不成?”
安倾然闻言皱着眉头,心里暗笑,太后身为太后,却如此鲁莽,难道是有意的?
她恨自己,安倾然无比明确。
她跪在冰冷的理石地上,身子挺着笔直,眼神清明:“太后,便是用刑,也不会改变事情,妾身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你真是不可理喻,理直气壮。”太后拿起桌上的茶杯,冲着安倾然就砸了过去,安倾然只是一闪,那茶杯从她的头边飞过,碎到了后面的地上,碎片和茶水溅到了她的后背上,不疼,却一阵凉意。
安倾然眼睛都没有眨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屋子里的人,东方炎握紧了拳头,几乎要冲上来,却被还有一丝理智的贤妃给拦住了。
贤妃自己也是悲怒相加,她指着安倾然:“真没有想到,你告诉我,你告诉你一个你害宁王妃的理由,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孙儿?你到底怎么想的?”
“贤妃娘娘,您理智一些,我根本没有这样做过,这样的指责,是莫须有的罪名,您可以回去问宁王妃,她最知道实情。”安倾然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掠过站在角落里的荣嬷嬷,她知道荣嬷嬷当时就站在自己的斜后方,她一定看到了真相,可是她这会儿怎么能指望她来替自己解围?她是太后的人。
但是秦香凝会说出实情吗?
安倾然也管不得那么多,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谦卑些,也许这个样子不那么讨厌,不会让他们抓狂?
“来人。”太后好像不愿意再和她废话,喝来了人。
进来一群嬷嬷,膀大腰圆。
上前就围在了安倾然的身后。
“来人,给太子妃用刑,我就不信,她嘴硬到什么时候。”
“太后,这样用刑,怕是不妥”荣嬷嬷终于低声开口,面上的表情有些纠结,太后横了一眼她,恨恨地道,“有何不妥,后宫之事,还有哀家不能管的吗?”
安倾然虽然不喜欢荣嬷嬷,不过,她的这句话,她算是记在了心里。
手臂被粗壮的嬷嬷扯起,安倾然暗中较力只一振,那些嬷嬷只觉得手一麻,不由地后退了一步,安倾然看着太后,神情严肃:“太后,您真的打算要对妾身用刑吗?”
“有何不可?难道我还要听你的不成?难道我还不能秉公治理后宫,惩戒恶行?你平时主管后管事宜,就是这样品德不端,肆意枉为,你当这后宫就是你的天下,唯你独尊了不成?”太后一边说一边拍着桌子,那桌子上的杯盏就在那里跳跃,叮当乱响。
“太后言重了,妾身一向谨慎言行虽然年轻有不足之处,但肆意枉为这四个字,实在不
敢当。”
太后已经不想听她任何一个字了,只是不耐烦又气愤不已地挥手:“快快,你们还等着什么?都不要命了?
那些嬷嬷这会儿也顾不得发呆了,又七手八脚地上前来扯她,安倾然知道自己若是受了刑,怕是连命都会搭在这里,她环视一圈,东方炎眼睛通红的瞪着她,恨不得现在就生吞活剥了她,而贤妃则咬着牙,一手扯着胸前的衣襟,一面瞪着她,一个劲地点头,只差鼓掌叫好了,不会有人救自己的。
很快,嬷嬷拿来了一根油黑的藤条,有拇指粗细,上面黑黑的那是人血吗?
安倾然还不知道太后原来一直烂用私刑。
“给哀家打,狠狠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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