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训小诺:“你走得这样快,做什么?你还敢走在我的前面,连你这个小丫头也想压到我的头上去吗?任谁都想欺负我?”
“奴婢不敢。”小诺低低地声音。
只听得啪一声,然后是小诺的抽泣声传来:“月王妃,奴婢知道您心情不好,您打奴婢吧,只要您心情舒畅,打死奴婢也成”
东方夜闻言皱起了眉头,本想出声,但想了想,只冷哼一声,转身就离开了
皇宫内。
冷宫。
高高的院墙挡住了阳光,也挡住了所有的目光与人气。
高墙内。
春光仿佛达不到这里,阴凉的墙根处一人高的荒草被风吹得左摇右摆,荒草旁有一个纤瘦的身影,坐在破椅子上,症症地出神,阳光照在身上,她微微地眯了眯眼睛,仍然动也未动,她好像在侧耳倾听什么,又好像在出神。
她正是贤妃。
面容已经明显苍老,鬓角生了银丝,看起来,象个老妪了,她一直呆坐在那时在,冷宫中除了风声,鸟叫,便没有其它的动静。
突然地,一种她两年都没有听到的声音响起,那是门响声和脚步声。
她警惕地抬头,待看清来人,不由地又将目光恢复到原状,继续无神地凝视某处,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发生一点儿的变化。
“贤妃?”舒太妃喊了一声,才想起来,她不是贤妃了,已是冷宫的一名女子,跟宫女无异,名号都已被夺,她能活下命来,也是皇恩浩荡。
贤妃抬头看了她一眼,仍旧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在怪我,之前我们明争暗斗的,我的记性还没有那么差,现在也都记得,不过想起来,不过是一场没有胜负的各娱自乐的戏码我本不想来看你的,只是这两年,慢慢地,竟然什么都看开了,身体却不如从前,人一老,就会回忆起很多从前的事情来,想着想着,就只剩下叹息了,你是和我一起进宫的,却不想”舒太妃说到这里,也不愿意再说下去,她挥了挥手,让宫女们往远走点。
贤妃仍旧冷冷地盯着她,并未出声。
舒太妃又叹了口气:“你别以为我来,是为了炫耀,我不过是来告诉你,东方炎一切都好,我派人一直送他们出京,给他们的财物够他们吃穿一辈子了,当然,不能有以前的奢靡了,毕竟我们表姐妹一场,我不会看着你落魄的,只是关于你的事情,君上真的很伤心,儿子和妃子一起背叛,他无法原谅,你在这里,也须放宽心,反正吃穿是少不了的,如果你死了,东方炎怕是也不好过吧。”
“我不会死。”声音嘶哑,倒吓了舒太妃一跳。
贤妃终于正视于她,脸上有些动容:“你费心了。”
“嗯,这都不算什么,只是宫中日月长,我除了君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那如妃等人,倒是想跟哀家说话,哀家却知道她们的心思七扭八转的,君上现在身体这样,哪禁得
住她们的勾引,所以,也懒得让她们近前照顾了”
贤妃没有开口。
舒太妃又叨唠了一些事情,才离开。
离开后,贤妃仍旧坐在那把破椅子上,好像刚才做的不过是一场梦,天依旧还是那天,荒草还没有变绿
舒太妃走出去之后,又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嬷嬷轻声开口:“太妃真是慈心菩萨心,贤妃当初谋反,与太后一路,实在没有必要再来瞧她的。”
舒太妃却幽幽地叹了口气:“现在年号是锦安了,是吗?”
嬷嬷没明白,嗯了一声。
“这是他们的年代了,我们不过是一些行将就木的人了”说着,扶着嬷嬷的手,慢慢往回走去,不过四十多岁的年龄,行走走来,却真的有些龙钟之态,半晌,她开口,“秦香凝自杀的消息,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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