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违和感,都十分自然而亲切的上前来拍拍她的肩膀,笑着与她打招呼。
宋若初的心彻底安下来,这个样若还不能说明问题,她也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法来证明自己的身份了。
晌午时分,与众人寒暄后,人群终于散去。
简单用过午餐后,张婶儿说带她去她外婆的坟上看看,她求之不得,出门前又紧张的问张婶儿,是不是需要带点什么去,两手空空,总觉
得对逝者不敬。
张婶笑着说她真是个有心的孩,这是应该的,就拿了家里的蜡烛元宝还炒了个菜给她带上,都是上坟需要的东西。
山湿滑,真的十分难走,而且越到上面,越是没有,一人多高的树木几乎将人淹没。
如果不是有张婶儿这样的前辈在前面带,宋若初根本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
到后来,张婶儿都有些迷了,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外婆的坟墓。
一个小小的山包,一块木头的墓碑,周围杂草丛生,除了满目荒凉,再无其他。
宋若初站在墓前,感觉无从下手。
张婶儿却手脚麻利的用带来的镰刀割起了杂草,边割边感叹:“这人啊,还真不能缺了一儿半女,要不都入土了,结果就凄凄凉凉的连个来看看的人都没了,自从你走了之后啊,就没人来看过咯,所以就变成这样了。”
宋若初连忙帮忙清理,最后累的气喘吁吁,才勉强把坟墓弄出个样来。
张婶儿又手脚麻利的将带来的东西给摆上,叫宋若初行跪拜之礼,虽然毫无印象,但宋若初打从心眼里认可了自己的身份,也就显得格外虔诚。
这里面躺着的是与她血脉相连曾经辛劳养育了她的亲人,她用力磕了几个头,又站了好一会儿,听张婶儿说了好些话才离开。
离开的时候还特意做了记号,怕下次再来没人带就找不到了。
张婶说她是个孝顺的乖孩,这下她外婆也可以瞑目了。
下山后,已经是傍晚,张婶让她再去自己家住一晚,明早再去收拾自家屋,宋若初也觉得好,于是就跟着张婶儿回去。
结果在半上听人说,明天有几个大人物要过来考察,要给他们这投资建一所小,这样自家的孩就不用出远门去读书了,大伙儿都非常高兴,站在门口议论纷纷的。
张婶儿一听,也来了兴趣,兴冲冲的过去搭话,宋若初只得跟上。
言谈间才知道张婶儿有一对孙孙女,从小都是她带的,可就因为读书问题,不得不外出了,留下她一个人,若是这里能建一所小,他们也就不必去城里那么远了。
这座大山隔绝了这里与城市的距离,让一切变得闭塞与落后,建一所校,铺桥修建立与外界的联系,其实迫在眉睫。
而且这边风景秀丽,果业众多,刚才上山下山,其实有好几个大型果园,水果种丰富且不含激素,完全纯天然,若是与外界联系方便,发展旅游业,把果卖出去,也能很好的带动这边的经济发展。
他们聊的热火朝天,等天黑下来的时候,才纷纷不舍的返家去。
张婶儿对着宋若初抱歉,宋若初很能理解,就问她家里孩的情况,她那么乐观的一个人突然唉声叹气起来,就因为没有校,孩要读书,他的儿和媳妇也外出打工了,她老公一个人在家没事干,也出去了,她不能走,是因为要看家,一个人都没有,时间长了,家也不成家了。
宋若初深以为然,她也想起了家。
她远在法国的那个家,那个有封先生的地方。
封先生那么疼她,她却执意要回来,真的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呢,可是一个人若连过去都没有,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落叶尚且要归根,她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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