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想说秦家有你的画像。姐姐你单纯,若是没有把握,我岂能这般做。之所以大费周章,只是不想姐姐闹腾,让秦家人发现不对劲,早在秦家讨要画像时,母亲就已经将你我画像调换。”
竟然连姨母都参与其中,想起花映月要做的事情,参与进来的人又该会有多少?
沈竹茹只觉得心口好疼,哪怕她寄人篱下,也是极尽本分,可为何会得到这种结果,越想沈竹茹越是愤怒,喉头一甜愤怒的火焰焚烧着胸口,疼的她无法呼吸,一张一合的嘴巴溢出一道鲜血,沈竹茹带着不甘,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床榻上,一身红衣,是那般的讽刺。
“妹妹,死了?”花伯安敲门进来,手中多了一条绳子。
“死了。从窗户将尸体放入江水中冲走,别弄出动静来。”
“放心,大哥办事,你放心。”
哗哗哗的水声从窗外传来,带走了沈竹茹浮载浮沉的身体漂流而下。
滴滴答滴答
祁阳县城外敲锣打鼓,唢呐吹着,却是一队迎亲队伍途径竹林停了下来,新娘子从轿子里下来,去了一侧的林子如厕。
媒婆与迎亲队伍在路上候着,却迟迟不见新娘归来,待得派人去寻找的时候,寻到的却只有新娘的嫁衣被搁置在树丛中,人早已没了踪影。
“新娘子跑了,找,给我赶紧将人找回来。”媒婆急得大喊大叫,轿夫与杂役们全数放下手中的物事寻找落跑的新娘,这新娘居然好似凭空消失一般竟是了无踪迹。
“快来看,这里有个姑娘。”江水岸边,一道红色的身影被一根横伸的枯树干勾着身子,浮载浮沉,被寻找新娘的轿夫看见,立刻叫了人来,将人从水里救了上来,探了探鼻息,还有气息,可要怎么做,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的杵在那。
“都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找了新娘回来起程,误了时辰得罪了慕家,咱们所有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媒婆瘦竹竿般的身子挤了进来,怒斥道。
“媒婆,新娘虽然重要,可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也不见踪影,恐怕这新娘落跑那是早有预谋的,与其找不到人浪费时间,还不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是,人是救上来了,可现在要怎么做,我们这些大男人却是心里头没了谱,媒婆你给支个招吧。”轿夫说着望向媒婆,一脸恳切。
媒婆望了眼众人,蹲下了身子,查看了下浑身湿透的这命大的姑娘,仔细瞅了瞅后,长得虽然不算倾国倾城,倒也看得过去,摸了摸被扯烂部分的红衣,明显是新嫁娘的衣衫,做工质地皆是上品,这么一个出嫁的姑娘被江水冲下来还能活命,也不知道该说她幸运还是不幸。
眼见着天色不早了,可新娘子还未找到,媒婆眼珠子一转,有了想法。
“大家伙应该也知道慕家对于这门亲事的看中,慕老太君还是本县的县主,咱们吃罪不起。这新娘子跑了的事情,断不可说出去。如今就算想要临时找个符合要求的姑娘已经很难,我看这姑娘既然在这个当口上被咱们救起,说明她命不该绝,也是天意所为,让她成为顶替新娘子的最佳人选。大伙眼睛都是雪亮的,想必也看出,这姑娘身上装扮亦是新娘的装扮,就连身形也跟咱们这位新娘子相差无二,这说明了什么,想必大家心里头都有数对吗?按着我的意思,直接给她换了衣裳,送上花轿,抬进慕家,大伙没意见吧。”媒婆说着环顾了众人一眼。
“媒婆,这样不好吧。你这话说得乍然听下来挺有道理的,可仔细想想,也有些牵强。另外这姑娘既然是一身嫁衣的装扮,也可能是别家将要进门的媳妇,咱们这帮将她抬入慕家,万一她真正的夫家寻来,咱们也讨不了好处去,这事,不能做。”
“李二这话在理,不能因为咱们护送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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