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书房没有开灯,落地窗旁边放了一把上好的檀木椅子,椅子上坐了一个看不清表情的人。
“老爷,查出来了,是许家下的药。”
椅子后面站的那个男人微微躬身,把密封袋递向前递去,袋子里只有一点面包的碎渣。
椅子上的人没有接,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冷漠的说:“杀。”
男人点头:“是,老爷。”
在华夏严格的制度下还有人可以想收割麦子一样随意草菅人命,难道就没有人管他们吗
呵呵,在一定的权势下,即使杀几个人又算什么那些豪门大户,百年世家,在华夏拥有着无数不平等的特权。
等男人走后,椅子上的那个人才站起来,疲惫的揉揉额心:“沫儿啊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心一点呢。”
散去平时高高在上的气势,此时的他,更想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而远在b市的季沫,刚刚到家。
“屋里怎么这么乱”季沫皱眉,客厅还好,简简单单的沙发茶几,看上去都是刚买的,但是唯一铺了床的那个房间,什么打翻的牛奶乱扔的零食袋子,西瓜皮苹果核,拆封吃了一大半的蛋糕,桌子上还歪七扭八的扔着两个未拆封的蛋糕,季沫看了看,一块是黑森林,一块是抹茶。
季沫没有吃甜食的习惯,把屋子里的垃圾全都清理出去,然后去厕所冲了个凉水澡,就那么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
擦到底这个身体是怎么挂的也没有自杀也没有车祸自己又出了什么事魂魄才会到这个少年的身上
死的不明不白,季沫也算是一个新世纪的奇葩了。
今年是05年,这么算的话,现在这个世界的自己还只有26岁,正是大学毕业后刚创业两年,也是遇到方湛的那一年。
不知道“季末”是不是还活着,自己出现在这里会不会造成蝴蝶效应,如果可以如果可以我一定要赶在公司出事之前找到以前的自己并查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导致重生的
迷迷糊糊的策划着自己的未来,季沫昏沉的睡着了。
早上又是被一阵女高音吵醒的,关掉手机铃声,季沫头痛的坐起来:“看来以后要一年都这个样子了,高中生真是个苦逼的时代,尤其是河南的高中生”
林惊宇左手拿着一杯牛奶,胡乱把面包一塞就趁王琳欣不注意溜走了,路过四楼就是对门一阵拳打脚踢。
“季沫快点万一迟到了疯子可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等了一分钟,林惊宇还是没见季沫出来,正准备再捶一阵门时季沫突然开门,林惊宇险险收回拳头:“切,醒了不应一声,害的老子以为你还在床上赖着呢”
季沫换了一件水粉色衬衫,扣子松松的系着,头发睡了一夜压的乱翘,明显没有仔细梳过,眼神迷离的把手搭在林惊宇胳膊上,软软地说:“走吧”
林惊宇吞吞口水,一捏季沫小脸,捏到了满手的水,看来刚洗完脸也不能让他清醒一下,在心底哀嚎一声,拖着这个懒猪下楼。
原本林惊宇上学是不肯坐车的,抄小路十多分钟也能到学校,可怜他这两天还要带着这么一个大包袱,不得不挪到公交车站等车。
“真特么的浪费时间你说说你,好好的一大好青春就这么浪费在你睡觉的时间上,朱自清说天黑时,他躺在床上,时间便伶伶俐俐地从他身上跨过,从他脚边飞去了。啧啧,真是浪费时间还浪费生命啊”林惊宇被季沫搭着肩膀,叽叽哇哇不停的唠叨着打发等车无聊的时间。
“闭嘴”季沫更头疼了,怎么这个林惊宇比方湛还唠叨,简直就是唐僧翻版恼怒的收回手,季沫彻底清醒过来。
把扣子扣好,季沫斜睨林惊宇:“你怎么像个娘们似的,唧唧歪歪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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