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珊一直观望着骚年的表情,短短的几分钟见他从恐惧,惊讶再到平静,淡然地接受了她的事情,心里给他点了个赞,虽然少年表现的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镇定,看他微微抖栗的紧握的双拳就知道,总的来说,这少年还是通过了林雨珊的考验,毕竟她以后做的事情太过惊世骇俗,太胆小的人容易被人控制,胆子大的人容易产生贪欲,林雨珊不想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落得一身羊骚味。
见到藤蔓点头,少年的瞳孔遽然扩张,脸上微微讶异而后归于平静,这世上真有修炼成精的妖怪
“骚年,能别这么盯着姐不,姐会害羞的好吧”林雨珊摇晃着草叶,绝不承认她这是亢奋了,为啥,因为她终于脱离了整天跟草打交道,正式进入了人类社会了好不,其中的悲催,来试试穿成草你就知道了。
不过,骚年,咱是不是先再说,林雨珊戳了戳看着她出神的少年,再不走天都亮了,姐现在是见光死啊
“,要不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回过神来的少年询问着草藤,见它点头,缓慢地爬起来扶着墙鞠楼这背摇摇晃晃地往巷子外走,林雨珊跟在少年旁边,少年实在太瘦了,全身都是皮包骨一副风吹就倒的样子,林雨珊担心他能不能熬过明天。
走了半个小时,少年还在往南街的最里面走,那里是南街最偏僻的角落,沿途可见破败的土屋,倒塌了的木楼,风化的围墙里只剩下土堆还在,两丈宽的官路上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中间仅有一条一人通过的草路。
两人一路都没有说话,林雨珊想说话,可惜没人听得到,少年是不知说什么好,眼角一路瞟着林雨珊走路的根须,眼底的惊奇闪过,原来草妖是这样走路,长见识了,空余的日子他去茶楼外听茶楼的说书先生讲过些稀奇古怪的事,山中的狐狸精化成美女出来迷惑人吃人心修炼,还有鬼怪报恩等等,谁能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碰到棵草妖。
少年带着林雨珊来到一座稍微看起来好点的房子前,东凑西拼的木板围成一个院子,院子里堆放着捡来的杂物,穿过院子是三间两进的房子,西边两间已经塌了,只有东边一间可以住人,不知从哪里撬来还是捡来的不合适的木板,随意挡在门口上,推开门林雨珊跟着少年进了东边的屋子。
少年不知从那里摸出火折子,小心翼翼地点燃了灯,心痛的表情一闪而过,对于生活在底层的他们来说,晚上点灯实在是一件奢侈的事,简直是浪费钱啊,有什么事情最好是在天黑前做完,少年拨了拨灯芯,将冒出来的灯芯往下划,只留一些点在油面上,光线暗沉足以看清屋子的情况。
外面的屋子是平日里生活用,土块垒的土灶上摆着半边锅,破旧的桌子只有三条足挨着土墙靠,缺了的那只用根木头垫上,上面对着锅碗瓢盆,墙角堆着干草木材,门口垒着三块土砖,上面放着块木板,其他什么也没有,林雨珊看得心酸酸的。
后屋里一张木板床,床上叠着一床灰色的旧棉被,一个半新不旧的木柜,木柜没有柜门,里面放着一套黑色的粗布衣裤,屋子里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少年将灯搁在窗台上,脱下衣服查看了下身上的伤,青青紫紫东一块西一块看着吓人,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还好都是皮外伤,看着吓人而已,睡几天就好了,穿好衣服面对着门口的草藤咚跪拜磕头:“孙福全拜见大仙,感谢大仙的救命之恩。”
少年一本正经的表情,好似正在做一件神圣不可侵犯的事情,看得林雨珊满头黑线,哎呦喂,骚年,这画风不对啊,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伸出扶骚年的藤蔓,在听到少年后面的话后狠狠一抖。
“从今以后,我孙福全生是大仙的人,死时大仙的鬼,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大仙一句话,哪怕是十八层地狱,身先士卒死而后已。”孙福全咚咚咚磕完头,不等她的回应摸索着爬上床,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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