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珊步伐不停,走到毛大牙的身边,道“叔,我也来帮忙!”
她来帮忙,让这位朴实的庄稼严谨的老汉有些拘束,闺女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这些脏活怎么能让她动手,想要阻止,又怕手上的血沾到她身上,一时手脚无措,“别弄脏了你的手,这些活,一会儿就忙完了。”
抡起只兔子,手边比划着从哪里下手,边上,“叔,以前在家中时,家里长辈常说修真界比凡人界更加残酷,随时有可能死亡。虽没有见识过,来到这里后,一路见过的修士不知多少,上一刻还在畅怀大笑,下一刻被人杀了。”
眼前闪过小牢山,那两个同归于尽的修士,立场坚定,道:“我想要好好活着,而想要活着,就要学多点东西。叔,说出来你都不信,我到现在连一只妖兽都没有杀过。”
不知想到什么,毛大牙叹了口气,最终没在阻止她,看她的样子知道她从没做过这种粗活,接过她手里的兔子,道:“第一次,谁都不会,看叔怎么弄。这兔子皮要从下颚开始”。
毛大牙边剥皮边手把手教她,怎么才能剥出最完美的兽皮,怎么识别猎物的习性,作息规律,野兽兽身上的弱点,那些野兽的肉比较鲜美,那些野兽的皮毛比较好,可以买到好价钱。毛大牙当她是自己闺女,一身狩猎的本身倾囊相授,一个教的用心,一个学的认真。三娘出来见到叔侄俩相谈甚欢,转身进了屋子。
从小到大,她连只鸡都没杀过(杀人不算),更别说剥皮。理论知识说完了,就该动手实践,结果毛大牙递过来的剃刀,抡着兔子不知从何下手,见他剥皮好像没那么难,轮到她的时候,事实恰恰相反。关键怕弄坏了皮毛,买不了好的价钱,比划了半响,没找到下手的地方。
说了半天,两人之间的那丝陌生感荡然无存,看出了她的窘迫,毛大牙咧嘴笑了,“闺女,没有关系,那个熟手不是从生手过来的,不去做,永远也学不会,不就几张兽皮,家里不缺这一点,剥出来的皮,正好给你们娘俩做冬衣,听我的,从这里开始。”
想他说的有理,不动手,永远不会,一横心,道:“叔,那我剥了啊!”
“剥吧!”
一开始剥坏了两张,后面按照毛大牙说的那样,慢慢摸索出经验来了,后面剥出来的皮差不多是完整的,只是手法不熟练,剥出来的皮不是那么好看。
“叔,你看这张怎么样?”功夫不负有心人,林雨珊终于剥出了一张完美的兽皮,献宝似的拿给毛大牙看,一副快夸奖我的样子。
毛大牙老怀甚慰,他闺女就是个聪明的,才一个晚上就学会了,“不错,手艺快赶上我了。”又心痛她,孤身一人流落在外,能够审时度势放下身段,吃得了苦,不骄不躁,懂事得让人疼到心坎里。
往常这点活,一个时辰他能够干完,今晚花了一个半时辰,毛大牙却干得心甘情愿,满心欢喜。叔侄俩剥完皮处理好之后,又清洗干净剥出来的肉,腌好放起来。三娘早烧好热水,她一进屋,推她去洗澡,等她洗好出来,三娘已经帮她铺好床出去了。
“嘟嘟”
坐在床上,边用毛巾拧着发丝等干,边想着毛大牙教的东西。毛大牙教的东西看着粗鄙,又是凡俗的野兽,对她很是受用,林雨珊学以至通,妖兽也是兽,它的弱点跟凡兽一样,只不过妖兽天性懂得隐藏它的弱点而已。不知不觉头发干了,林雨珊刚要躺下睡,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
“闺女,你睡了吗?”
“叔?”林雨珊有片刻的迟疑,这么晚了,叔来找她什么事,立即爬出来开门。
“这是你大哥留下的,连你姨都没说,这东西我拿着也没用,你看看有没有用。”毛大牙塞给她一块东西,心情很好,悠哉悠哉回房去了。老爷子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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