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又染了风寒,病得极重。
如此一来,偌大后宫,竟连个接见内外命妇的人都没有了。
总不能让外命妇对着皇帝行礼。
萧青蕤看着一身大红织金缎小袄小裙,粉雕玉琢的女儿,终于不愿委屈了她。
周岁宴那日,穿戴着皇贵妃的袍服,以后宫之主的姿态,接见了入宫贺喜的内外命妇。
从天色熹微一直到暮色沉沉,她累了一天,在周岁宴结束后,坐上暖轿,抱着已睡得香香的绚绚,从交泰殿回去。
不想,暖轿停在了御街上,福慧撩开轿帘,初初露出少女风姿的小脸,清丽如画,“萧姨,父皇喝醉了,难受得脸都白了,又不许人近身侍候,你去瞧瞧吧。”
见她沉吟不语,福慧跺了跺脚,“萧姨,你不知道朝中的人多么可恶,父皇好好的,他们都上折子要从宗室里挑男娃子送进宫,要是父皇病了,指不定怎么样呢。”
“他们怎么敢?”萧青蕤拧眉,这些人凭什么断定杨衍不会有自己的儿子。
“萧姨,你一直不问事,不知道他们一直劝谏父皇纳妃,可父皇全都退了。他们也是看出苗头了,才这般胆大。”
“都说大楚皇帝惯会出情种。”
萧青蕤愣了愣,为福慧话中的意思。
福慧趁机将裹在雪白狐裘中的绚绚抱了出去,对着晶莹剔透的脸颊亲了一口,“萧姨,我想绚绚了,今儿让她陪一陪我吧。”
萧青蕤无奈的看着福慧抱着绚绚走了,叹了口气,呆了片刻,终究还是去了乾清宫。
寝殿里,浓浓的一股酒气,她蹙眉踏入,里面空荡荡的,杨衍和衣卧在床上,打着微微的鼾声,走到近前,酒味浓得熏人欲醉。
她站在床前,默默的凝视着他,深沉双眸紧紧闭着,眉间紧皱如刀刻纵横,纵使醉梦,也眉目深蹙,忧思难解。
她许久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他了,只觉一颗心像是浸透了柠檬汁,酸酸楚楚。
“水”
沙哑的嗓音想起,杨衍难受的翻了身,大醉后要多喝水,可他将一宫侍候的人都赶了出去,身边竟无人服侍。
萧青蕤轻叹了口气,终于不忍他受罪,悄声出去端了壶温茶,一杯杯的喂他喝了下去。
喝足了茶水,大醉的难受劲好了些,杨衍醉梦中似乎闻到了让他安心的香味,焦躁的心绪安静下来,双臂无意识的一揽,嘴里咕哝着,“不要离开我。”
萧青蕤被压在他怀里,怎么都无法挣脱,出了一身汗,幸好,他是真醉了,睡得沉沉的,只是不放手。
萧青蕤挣扎到浑身脱力,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天光大亮,她迷茫的睁开眼睛,忽然想到了什么,僵着身子,汗毛都竖了起来。
果然,漆黑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我”
“我多日不曾睡得如此餍足了,青蕤,多亏了你。”
杨衍忽然展颜一笑,迫人的气势一扫而空,他起身下穿,缓解了萧青蕤的窘迫。
“陛下有失眠之症了吗?宣太医把脉了吗?”
萧青蕤松了口气,为了彻底打破刚刚的暧昧氛围,她将话题一直绕在杨衍的健康上。好在杨衍也配合,消弭了这尴尬难言的暧昧。
说了几句话,她趁势告退回宫。
不久,冬至c正旦两节到来,杨衍忙忙碌碌不得闲。直到过了冬,杨衍忽然进了萧青蕤清修的宫。
“让我睡一觉。”
汪锦跪在地上小声求,“皇贵妃娘娘,万岁爷失眠之症越来越严重,两日不曾阖眼了。”
杨衍一觉睡到第二日天明,精神奕奕的去上了早朝。
之后,不时的就要来这儿睡觉,每次萧青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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