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熙不想与这些人渣纠缠,可偏偏有人却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一伸手拦住了苏辰熙的去路:“八弟怎么那么急着走呢,咱们兄弟这么久没见,为兄甚是想念呢。”
苏辰熙垂眸望了眼拦住自己面前的手。那手瘦长白皙,堪比女人。苏辰熙冷笑了下,身上劲气微吐,一下就将拦住面前的数人震开了数步,那个说话的人若不是后面人的搀扶,甚至差一点跌到花丛里去。
苏辰熙轻笑了笑,回头冲着苏廷誉挑了挑眉,回头冲着那些变了脸色的人朗声道:“众位兄长一向知礼,怎么不晓得好狗不挡路的道理。”说完,男人哈哈大笑着大步远去。
苏廷誉勾着嘴角,冷冷阴郁地望着这个几乎两三年没见的苏家八郎。他不得不在心里承认,现在的苏八,已经长成了一个绝不逊色于任何一个苏家嫡子的翩翩人物。甚至比他们所有的人都多出了些什么。
他不承认自己是嫉妒了。这个苏辰熙现在就像是一柄藏了锋芒的宝剑,在他们都不经意的时候已经长成了,并且寒锋宝器,锐不可挡。
“看来要提醒父亲些事情。不能再由着他这么逍遥自在下去了”
苏辰熙根本没有理会这些旁人的心思,若不是要用到君正苏家在蓝月各地行走的腰牌,他根本就不会踏入这个令他深恶痛绝的地方。
此刻的苏辰熙,身上的衣衫已然换成了一袭绣着同色暗竹纹的淡青色长衫,碧玉扣,玉骨扇,完全是一副世家公子的打扮,身后是他的长随,一直跟着他的青书。
这样打扮起来的苏辰熙,身上的富贵优雅之气扑面而来,远远走在街上,便让人无法忽视,登时引来了许多小姑的注目。
这个时代的士族拥有着前辈们无法想象的地位和财富。有时候在外面行走,就是他们的一个姓氏,拿出来都比官府出具的官文要管用得多。甚至一些地方官吏碰到了解决不了的问题,还要巴巴地求到这些士族的头上来请求解决的方法。
士族之祸已经成为了一个尾大不掉的祸害,令统治者头疼的同时也无可奈何。
而这样的家族出来的子弟,他们天生就觉得自己是骄傲的,是自信的。也是痛苦而悲悯的。他们渴求长生,追求脱离这充满苦难的凡尘,也放纵今生,及时行乐。每每邀朋唤友,悠游山水之间,写最华美的词藻,享受最美的美人儿,饮美酒,吸五石散,做尽了一切荒唐的事情。在世人的眼中,他们就是高高在上的一群人,是令人艳羡和仰视的贵族。
因此,苏辰熙这样的人走在街上,人人皆眼含艳羡,却没一个敢走到他身边来。
很快,苏辰熙来到一所装饰奢华的酒楼门前。掌柜的老于世故,急忙亲自迎出了门来,殷勤道:“公子来了,请问有什么吩咐”
苏辰熙放了一枚元宝在掌柜的手中。小手指有意无意划过了掌柜的手心:“给我订一桌上好的席面,今晚我要做东。”
掌柜的心知肚明,躬身应是,再恭恭敬敬将苏辰熙送走。随即,便捏着那元宝假脱有事,急匆匆出了后门。
片刻后,这枚元宝就稳稳当当落到了一支细长干燥的瓷白色手里。那修剪得干干净净的手指轻轻一捏,就将那封在银锭底部的蜡封捏碎了,从中揪出了一张细细的纸条,打开来看时,却是一封信。
那人看完,将信凑到了烛台前,火舌一卷,便将那信纸变成了黑色的尘灰。
“吩咐下去,京城的水深,叫他火速离开。保护小主子要紧。”黑暗之中,有人答应了一声,片刻后便没了生息。这看信之人掸了掸袍袖上的几缕褶皱,挥了挥手,便有一个穿青衣的小童走出了暗影,手推上了椅背,随着咕噜噜的声响,一切又归于了平静
此时的洛水兰却是极其享受地泡在一个巨大的温泉池水之中,几个侍女在池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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