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归在喜当爹的绿光压顶中怔愣数分钟,返身折进教室清点上攀下爬的宝宝,确定没有遗漏在外的学生。
而且刚才从话筒里传出的声音相当陌生,即使在电波的影响下,任归也能判断出自己从未听过类似的嗓音。
所以,那个叫出他名字的孩子,到底是谁
“怎么了”明显刚睡醒的殷肆从宿舍飘过来,见任归堵在教室外,顺势问了句。
“是这样的”任归将刚才的事情大致复述一遍,奢望除了睡觉外只能添乱的校长大人能稍微派上用场。
听到他的描述,殷肆尚带睡意的紫灰瞳眸渐渐清亮,紧抿的唇角稍许下压,表情里露出明星啊的嫌恶。
“他还真是闻到味就来了,跟的真紧。”
“谁啊”任归不明所以的追问。
殷肆没有回答,三两步跨上教室前几层台阶,眯起眼隔着栏杆望向外面那条小路。
任归紧随其后踏上台阶,越过花坛朝校外望去,从道路尽头隐约窥见稍远处的人影,正往幼宠园的方向靠近。
“那是谁”任归仔细端详,努力看清来人的模样。
从他身形上判断,男孩应该没有成年。
起码有八九岁,早过了读幼儿园的年纪。
“是个招人嫌的老古板,千百年里阴魂不散的。”殷肆明显跟小少年有过节,字里行间都夹着讨厌,“你听我说,那东西已经超过五千岁了,咱们幼宠园不能收”
“呃”虽然知道园内的神兽,实际年纪绝对没有看起来那么幼稚。
可猛得听见这么大的数字,任归忍不住惊叹。五千岁,够他轮回几辈子了
而且就算小少年有五千高寿,看起来
“老虽老矣,总比你年轻些。”趁他们聊天的功夫,外面少年已悄然靠近。谈吐虽是稚气未脱的腔调,遣词用字却透着沉稳将就。
“你好,我是白泽。”少年朝向任归微微倾身行了个礼,把手中的快递箱递过去。
他半长的碎发如霜雪般皎白,只在左右鬓边留出两抹朱红。
少年穿着白底暗绣纹的短褂,腰间紧束一条紫金缎带,身上既透着尊厚贵重的王者恢弘,又有通天文晓地理才识渊博的书卷气。
“你好。”任归双手接过箱子,诚惶诚恐的跟白泽小先生打了个招呼。
对于白泽,他姑且还是了解的。据说他是令人逢凶化吉的祥瑞神兽,学识相当渊博,甚至能与人类共情。
原本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任归从不信传言,遇到了也总当时笑话。现在见到白泽本泽他才恍悟,传言之所以会广为流传,还是有些道理的。
“冒昧到访,实属唐突。”白泽说话语速不紧不慢,举手投足间也带着独有的从容镇定,让任归在他面前都变得严肃些。
眼前少年看起来,似乎只有八九岁的模样,按照人类标准来算应该在读小学。可他气质特别有老学究风范,甚至让任归联想到那些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们。
“我得知此处开了幼宠园,本意是收容无处寄托的灵兽。但某些年岁颇高”白泽说到年岁顿了两秒,视线意有所指的望向旁边的殷肆,“某些年岁颇高的远古灵兽,明知自己再怎么驯化,也无法在人间安身。却偏要赖在园中不走,为你徒增烦恼。”
“啧,”惨遭攻击的大龄神兽表示不屑,厌恶的质问,“说得倒好听,那你来凑什么热闹”
小少年依旧保持谦恭从容的姿态,慢条斯理的说,“所以我特地赶来,愿为你分忧。”
“真的吗”已经累到剩半条命的任归听到这话,感动到双眼亮晶晶,充满希冀的凝视白泽,“我正愁园里没人帮忙呢不过园内的孩子都有名字,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叫白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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