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院落发生的交锋急促而又短暂,周围听到这边动静的诸人赶到的时候,只看到紧追不舍的赵在渊和柱子两人的背影。于是大家又纷纷边跟着追,边呼叫发出信号。等众人追到营寨围墙处时,却失去了对方的踪影。
杜义和方崇山也正好赶到,没看到赵在渊,他们不免担心起来,生怕赵在渊追的太急着了对方的道。赵在渊本来江湖经就验不足,又是在这深山丛林中,纵他武艺不低,也难保不会中了对方暗箭。何况这武信既然能在周召应手下坐上舵主,就必然不是等闲之辈。他急切地问道:“你们谁看到殿下是向哪个方向去了?”
“我只看到个影子,但是他手中的枪我认的。他跟柱子朝那个方向去了。”
“现在所有人去保护殿下,千万不能让他着了对方的道。”
正在众人领命准备行动的时候,赵在渊的声音从外围传来:“不必了,武信跑了。”
赵在渊看起来十分低落消沉,打了个招呼便径直回到石罡所在的院落,杜义等人紧随其后。石罡还是坐靠在那,浑身上下满是血痕,但神色却十分安详。赵在渊吩咐道:“好生将石罡送回卧虎崖。”然后便自顾自离开了,他实在不忍再看石罡的遗容。虽然他和石罡不过一天的交情,甚至两人之间还有误会,但是他的所作所为称得上是有情有义,忠勇担当。赵在渊敬佩这样的人,更为他的死而惋惜。
杜义和方崇山本还在诧异石罡怎么会死在这里,夜里的行动可并没有叫上石罡。等有人在墙角的一个袋子中发现了忠义寨主的人头,他才明白,原来他就是敌人口中潜入营寨杀了忠义寨主的刺客。这时柱子过来说:“殿下说,三个寨主的人头也要带上交给叶家。寨子里的粮食全搬上粮船。”
方崇山当即一一安排了,然后问道:“柱子兄弟,石罡是武信所杀么?”
“是,我跟殿下听到石罡的声音追到这处院子,石罡已经受了伤。他们要从这个房间里的密道逃跑,石罡把他拦在了门口,到死都没有让开,殿下是看着他中剑死去的。当时殿下就动了真怒,动起手来我都无从介入,最后那武信耍了手段,暗算了那两个寨主做垫背才跑掉了。我跟殿下追到了一处悬崖瀑布,武信跳了下去。我跟殿下不会水这才让他跑了。殿下为此很生气很难过也很自责。”
杜义在旁沉思道:“柱子兄弟,往后还请你多提醒殿下,今日的情形,你们二人这样追过去其实是凶险无比的。”杜义所虑的极是,他们不知道,如果不是武信误以为寨子外有埋伏,一路只顾逃跑,而是借助山林复杂的地形暗算对方,赵在渊会不会吃暗亏还真不好说。
“杜大哥说的是,我会尽力提醒殿下的。”柱子心知杜义所说有理,但是他了解赵在渊的心性,今后相同的情况,怕是自己也很难劝解的动。
待石罡被收拾体面,寻来一方棺材将其放入抬走。众人来到清风寨大堂前,此时那些山匪都老老实实地将存放的粮食c布料c钱物等搬到长梯走廊下。赵在渊坐在长梯半腰位置,跃龙枪插在一旁,他目光炯炯一言不发,旁人也不知该不该上前,还是杜义年长,阅历丰富,明白赵在渊这是一时间接受太多东西需要消化。他说:“殿下初入江湖,很多事我们是帮不上忙的,都去忙自己的去吧。”
这一夜,崤山这处山头血雨腥风c刀光剑影,那边的盆谷木屋中,一无所知的少女还在忐忑不安。
叶亦清与云灵分别之后,心中将自己与对方不停地比较,纵然心知这是庸人自扰,可就是按耐不住萌动的心绪。她一会儿羡慕对方的美貌c高洁和知书达理,一会儿又对对方的真实身份和与赵在渊的身份纠结不解。如果说云灵是赵在渊的内人,那她完全可以大大方方承认,可如果不是,对方又为何欲言又止。就这样,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外面传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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