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船队,赵在渊和近卫营营共四十余人留了下来。柱子去码头又租了五艘货船,准备运载粮食,一营则在码头扎了一个临时营地。与此同时,醉生楼六楼聚义帮堂口,鲁文深和帮内骨干纷纷到齐。鲁文深踱着步说:“刚刚在这发生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这两个刚从河道来平昌的生人来历不明,老二派人经过去码头打探,得知对方自称什么华武军,押运大批粮食要东下。老三刚才也去县衙打探了,朝廷从来没有什么华武军,而且若是官军的人,来到这里总要跟官府打交道。最重要的是,对方领头的自称是皇上的嫡子,这不是无稽之谈么。因此,我们不得不防他们是哪个山头要起义闹事,这是杀头的罪过,我们可沾不得。”
下面有人开始附和:“帮主所言极是。我们好不容易在这站住脚,吃香的喝辣的,干嘛好日子不过去跟他们蹚浑水。”
“生意不能做,但是钱不能不赚。那一千两银子就算封口费了,我们不去举报他们就够讲江湖道义了。”
“什么一千两,有九百两还是我们的。”
就在一片争闹声中,鲁文深手掌虚压,打断了众人,他接着说:“我刚刚说的只是其一,卖给他们粮食,如果回头他们的事情闹大了,我们这就是通敌的罪过。但是还有其二,你们想过么,在五楼发生的事情,你们中间也有人目睹了。对方是真正的狠角色,有野心有魄力,关键是有实力,他们在码头有几百人马。我们已经答应卖给他们粮食,现在如果反悔,诸位想过后果么?”
此言一出,整个大厅鸦雀无声,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说:“鲁帮主,大伙都是粗人,拿主意这事儿我们都信你,帮内的事也向来都是你作主。现在进退两难,帮主你说该怎么做吧。”
鲁文深坐下继续说:“这件事非同小可,必须作两手准备。老二,你现在就去把所有能拿出来的粮食都准备好,对方不好惹,我们不能先食言。再者,这笔生意如果做成,那可是一大笔银子。老三,你跟我去报官,就说码头上有反贼,请官府出兵在我们交易完成后镇压反贼。”
就在鲁文深坐进轿子准备去县衙时,一帮众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道:“码头那边传来消息,对方大队人马已经启程了,那个听筛子的高手走了。那个年轻公子留在这,身边的手下还有四十多人。”鲁文深沉思良久,暗道,看来计划可以变通一下了,他吩咐道:“去,告诉老三,他不用去县衙了。让他召集所有人手,从明天寅时开始,码头戒严,闲杂人一律不准靠近。另外安排好苦力准备运粮食。”
次日辰时初,平昌县从东城门到码头的路途上拉运粮食的马车络绎不绝。赵在渊眼看着临时营地门口一麻袋一麻袋的粮食堆砌起来。鲁文深也早早地来到码头,见到赵在渊便露出笑容迎过来说:“阁下,为了给你凑这些粮食,我是跑断了腿啊。官府那边我也是好一通打点,不然以现在的局势,这么多的粮食要运走,官府都不答应。”
赵在渊只是淡淡地笑着说:“那我真得好好感谢鲁帮主了,你放心,该付的钱一文都不会少的。只是这么多粮食,鲁帮主你看是不是让他们直接运到船上去,不然一会儿我们岂不是还得费些力气。”
“不急不急。你昨天说粮食是多多益善,我是诚心诚意想交你这个朋友,所以不敢藏私,能弄来的全部给你拉来了,足足多了一千石。这么多粮食总得清点一下,咱们亲兄弟明算账,一会儿你派人清点完了,我叫这些苦力给你运上船。”
“那就依着鲁帮主了。”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鲁文深准备的粮食才全部运到,在码头上整整齐齐堆了好大一片。鲁文深手持匕首刺破麻袋,伸手抓出一大把米来,说:“阁下,你看看,都是货真价实的大米。虽然很多都是陈米,但是绝对不掺假不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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