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局势缓解,灾民们陆陆续续重新回到草棚中,赵在渊才从城墙垛口上下来。
下了城墙,赵在渊先找到负责给灾民集中供给食物的管事,对其说道:“有人中毒,你是逃不了干系的,等事情查清楚后再行论罪。现在,你好好把眼睛瞪圆了,再出现这种情况,就算有人想保你我和那些灾民都不答应,明白么?”
“谢殿下不杀之恩,小人绝不敢再让此事发生了。”
那管事在出事后已经被吓的几乎魂飞魄散,听了赵在渊的话才松了半口气,仿佛捡回来一条命。他擦了擦额头冷汗,慌忙称是,然后亲自去盯着各处粥棚。
随后赵在渊来到停放被毒死的灾民的木屋中,太守府管家也紧紧跟着。此时木屋中已经有不少人在场。
见到赵在渊,众人纷纷行礼自报家门。
“参见殿下,末将是折冲府校尉,负责营地治安。”
“参加殿下,下官是刑法司判司,这两位是司里的仵作和文书。”
赵在渊见一旁角落还有几人被绑着,问道:“他们是谁?”
“他们是与发生中毒的粥棚有关联的所有差役,粮食的出仓c运输c做饭c分发都是他们负责。”
赵在渊进屋,只见中间停放着三具被毒死的灾民遗体,面色发青c七窍流血。他看到这场景只觉得反胃作呕,忙退了出来深吸几口气,稍作平复他说道:“仵作,现在有什么发现么?”
一名年长的仵作上前回话:“回殿下,经过检验,这三人应该都是早上服用了一种有毒的野果惨死的。这种果子呈暗红色,颗粒比松子还小,在归州深山中并不少见,服用后两到三个时辰开始发作,因此叫做半日红。误食这种果子发作后七窍流血c浑身抽搐,一刻钟的时间就会咽气,根本来不及救治。”
“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粥里?”想不到粥棚中竟然会出现如此毒物,赵在渊面色冰冷扫视一圈,众人都默默地低下了头。他看向判司说:“你来说,你是判司,推理办案是你的职责。”
那判司暗道倒霉,他接到有人中毒身亡的消息后,还顾着在家晒太阳呢,根本没在意是哪里出事,只让手下仵作先去勘验。直到手下来报说是灾民中毒,此时营地已经大乱才意识到问题大了。他一路狂奔,气喘吁吁地赶到此处,还没来得及了解状况,赵在渊已经赶到。他只能硬着头皮说:“是,殿下。刚才下官已经向周围询问了一番,并没有人发现有人投毒或者有可疑人物。但是经手过的人都已经拿下了,请殿下宽恕小人几天,小人必定查个水落石出”
赵在渊不等他说完,大手一挥说:“我没有时间给你,现在你们有谁能告诉我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粥里!”
此时跟在仵作身后的一个年轻小伙走上前来,其身长七尺五寸,长的眉清目秀,天庭饱满,目光闪耀,他说道:“以小人的推测,应该是有人往挑水的桶中丢了这半日红,故意要毒死人的。”
“何以见得啊?”赵在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说。
“早上煮粥的大米是从兴州运来的,那地界并没有半日红这种毒药,而粮食从运到码头到粮仓,再出仓到这里,中间都不止一双眼睛看着,基本上可以排除粮食中带有毒药或者有人往粮食中投毒的可能。水是从那边的井中取来的,但这种果子比较沉,在水中会直接沉底,因此也可以排除有人在井中投毒的可能。因此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提前往挑水的桶中丢了这毒药,这毒药颜色较深,与木桶相近,颗粒又小,在水中也不会浮起来,因此挑水的人才没有发现,误把带有半日红的水倒进了煮粥的大锅。盛粥的时候,恰巧又将毒药放进了这几位灾民碗中,因此他们才会毒发身亡。”
“那为什么吃的一锅粥,其他人却没事?”
“回殿下,这毒药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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