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脑海中闪过很多念头。
比如薛白这个洁癖狂会不会直接一下子掐死她。
再比如她会不会被他揍得连她阿爹都不认识。
唇上过于柔软的触感让她一时忘记了自己胸前的那只爪子,只记得薛白幽深不见底的眼。
最后还是风念打破了沉静:“主子???”
薛白似乎才回过神来,他本来就宛若黑曜石般的眸子愈发的深,慢慢的将她推起来,随后他自己也半坐起来,若无其事的垂下了手。
“咳咳——”十七立刻坐到了马车最那头,隔着车门强装镇定的对着风念道,“无事,继续走罢。”
只是那声音怎么听怎么有些不自在。
马车又慢慢悠悠的走了起来,薛白侧着身子,乌黑的发丝遮住了他的脸,十七一时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想了又想,十七觉得薛白应该是觉得被人轻薄了心情有些阴郁,她又轻咳了两声,左顾右盼的道:“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薛白闻言,倒是坐直了身子,凤眸轻轻的瞥向她。
十七在那目光下没骨气的一抖,她知道薛白有洁癖,不喜和别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可她发誓这次真的不是她故意的。
她作为一个姑娘家,难不成还故意去亲他不成,再说了,这种事吃亏的不是她一个女儿家么,薛白一个大男人莫不是还觉得吃亏了?更何况,她还没和他计较他爪子摸她胸的事呢,他倒是先闹起小性子来了。
这样一想,十七有些气郁,她小心翼翼的瞅瞅他,见他正看着她,忙抬手指着天,真诚的发誓道:“我真不是故意的,莫非我一个女子还想占你便宜不成?”
薛白只是高深莫测的看了她一眼,便闭着眼不再吱声了。
十七被那一眼看的心里直毛发,小心翼翼的又离他远了些,她默默地在心底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离这厮远一些,方才那眼光真真是可怕。
只是自那夜回去后,十七就一直没见到薛白,她以为他是生气不愿见她,但是等了好些天也没见他的影儿,她终于忍不住问了问风念。
风念呆了呆,惊讶的问:“林一没和主子你说么?”
十七也是一呆:“说什么?”
风念眨了眨眼,很诚实的道:“那日从沈将军府回来后,林一就说他们要回去了,估摸着现在应该走到大周的安邑城了。”
十七脸上的笑意顿消。
风念看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道:“我以为林一告诉主子了。”
她没说话,微微摆手让他下去了。
风念瞅着自家主子脸色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赶忙一溜烟儿走了。
十七偏着脸透过窗子看院中的那棵梨树,神情淡淡。
走了?他居然走了?他居然不声不响的就走了?
三句话,一句比一句的语气更加强烈。
她以为经过这几次生死历练,他们之间也会有点交情,况且她那次亲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他居然消息都不打一声的就走了。
十七的心里有些烦躁,正巧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落在她面前的桌子上,一双黑豆似的眼睛瞅着她。
那鸽子见她没反应,不由得低头啄了啄她的手,十七猛然回神,伸手拆下了信鸽腿部的信纸。
是慕云天的信,信中问她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动身去临安拿重瓣莲樱花。
她想了想,正打算提笔,又一想到薛白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下笔了。
薛白这反应她是去还是不去。
正在怔然间,风念又端着一碗药,敲敲门走了进来,他一边放下药碗,一边碎碎念着:“林一临走前千叮咛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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