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声惨叫声响起的时候,风念驾着汗血马已经窜出去很远了。
“啊——!”麻子脸看着一剑砍下他右手的少年,“啊”的一声惨叫了出来。
孟流桑的医术极好,对人体构造甚是熟悉,他提前封住了他所有的大穴,确保他不会在自己彻底弄死他之前昏过去或死去,然后他像是一个技术高超的厨师一般,慢条斯理却又条理分明的将他肢体一点点分解开来。
一众山匪被他这种残忍的手法瞬间震住了,尤其这少年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嘴角还噙着温和的笑意。
文弱书生?见鬼去吧,这厮就是个变态恶鬼。
“大哥救我!救救我!”麻子脸的连声惨叫,一时间惊起了林间的无数飞鸟。
打头的那麻衣大汉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也顾不得兄弟情义了,高呼着“风紧!扯乎!”一拉缰绳就要跑。
孟流桑依旧聚精会神的忙着手里的工作,似乎没有看到他们落荒而逃的模样,只是那马在窜出去两步后,忽然就齐齐倒地四肢抽搐而死。
一众山匪顿时被摔的头昏脑胀,这一摔倒是让那打头的大汉脑子清醒了下,眼前的这个少年再怎么厉害,也不过孤身一人而已,他们这一行四五十个人,莫非害怕他一个人不成。
再说了,这盗匪当了这么多年了,打劫过的人不计其数,这么一点小场面就害怕了么。
当下,他便抽出大刀,强装镇定的举臂大喊:“兄弟们,就这么一个人就怕了吗?跟我上!”说着,一马当先的走在了最前面。
孟流桑已经料理完了麻子脸,听见他的声音并未理会,只是偏头看了一眼天上残月,微微一笑。
那麻衣大汉却是借着清冷的月光看清了他的模样,尤其是他的那双眼。
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眼,像是被烟雨笼罩的江南水乡,带着一层雾蒙蒙的迷离水汽。
但那双眼,是银灰色的。
那麻衣大汉立刻定住了身形,面色突变,手上的动作立刻僵直在空中,混这条道上的人没有不知道那双眼睛的,那是独属于长生门门主的眼。
但那也是妖魔的眼睛。
孟流桑动作温吞的掸了掸衣袖上沾到的血迹,右手握着染了血的长剑,一步一步的逼近。
这个面色苍白身体纤细的少年,唇边带着暖如春风的笑意,说出的话却像腊月寒风,冷的入骨三分:“辱七七者,都要死。”
他动作虽慢,却招招毙命,没有放过一个人。
直到杀掉最后一个山匪,他才抿抿唇收回了手中的长剑,静默了一会儿,他淡淡出声道:“既然来了就别躲藏着了。”
他转身看向林间的阴影处,话音刚刚落下,那里便慢慢悠悠的走出来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胭脂色的双面绣青龙云袖红袍,脸上覆着半张精致的月白色面具,一双尽染风雪的丹凤眸子带着三分慵懒三分冷淡。
“元昭王。”孟流桑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只是平淡无波的道。
薛白唔了一声,像是很感兴趣的看了看这一地的尸首,他的眸光在那具支离破碎的尸体上停留了会儿,才悠悠的道:“啧啧,有意思,她知道你这副模样么?”
孟流桑敛了唇边平日里常带的笑意,一双银灰色的眸子愈发的清冷:“她用不着知道。”
薛白凤眸一眯,似笑非笑的道:“是用不着还是怕她知道呢?”
孟流桑的瞳孔一紧,随即放松下来,恢复了素日里的温润模样:“我还真是看你不大顺眼呢。”
“正巧,我也看你不大顺眼。”薛白轻笑,这家伙在那只小狐狸身边晃悠的身形还真是扎眼。
“你喜欢七七。”孟流桑的语气有一种奇异的笃定。
“唔,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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