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的东南方位一座宫殿的书房内,一抹紫色的身影在书桌前坐的笔直,手里执着一根通体发黑的毛笔,连续不停的在一张白色的画纸上画着什么。
画纸上面随着他的勾勒逐渐出现了一个精致俊美的少年。
书房的门被悄无声息的推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躬身跪在书桌前不敢打扰。一动不动的在地上单膝跪着。
不知过了多久那紫色衣衫的男子终于停了笔,将那画纸放在那里任由空气将墨迹晾干。
他扫向地面上跪的笔直的男人,开口道
“起来吧。”
“谢太子殿下。”
赢川走到茶桌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饮着
“说吧,那边怎么样了?”
那日回了宫里,赢川还是不放心母妃用什么法子来对付然弋。特意派了一个手下去看看情况。
那黑衣人站在他的面前,一字不落的将打听来的消息陈述给他。赢川慢慢放下茶杯,丹凤眼眯成一条线看着黑衣人。
“哑了?”
“是。”
赢川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的又转身回到了书桌旁,拿起晾的差不多的画。
画纸上是一个身姿修长的少年侧影,他微微踮着脚尖将精巧的鼻子凑近在面前的海棠,试图去闻出花的芳香。
跃然于纸上的少年说不出的风雅韵味。
但是赢川似乎很不满意自己的手笔,将那张画毫不怜惜的撕了个粉碎。
赢川的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
“告诉母妃,不要再动他了。”
“是。”
黑衣人告退,一闪身就消失在了书房内。
赢川又拿起刚才放下的毛笔,沾了沾还未全部干涸的墨汁,又再一次凭着脑中的记忆描绘出少年的轮廓。
“先让你在那劳什子寺庙养一养,咱们来日方长。”
第二日一早,然弋就穿戴整齐的等着出发。卫美人生怕夜长梦多,这一夜恨不得赶快过去,好把她金枝玉叶的儿子送离开这个魔窟。
清晨园中的花瓣上还带着露珠,卫美人顶着略微发红的眼睛,点了几位武艺高超的侍卫,就前往了众珈寺。
母子二人马车上一直在互相嘱咐。一路上畅通无阻,顺利到达了众珈寺。清晨的众珈寺掩在半片山林内,晨雾还未尽数散去显得有些缥缈。
卫美人站在寺门外,泪眼婆娑的望着然弋越来越远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汣智看着她挂念的样子,安慰道。
“施主勿过度挂念,在这寺内,皇子定然是平安无恙。只是这寺内还需得潜心礼佛,方不有损佛祖的庇佑。施主只需忍耐几年,到时自会再相见。”
卫美人擦了擦眼泪,感激片刻后,悄声离去。
然弋跟着一位年轻的僧人进了庙门。众珈寺很大,是照月国内第一大佛寺。寺庙后方突兀的立着一座黑色的宝塔,尖尖的塔尖似乎要刺破了苍穹。
领路的僧人看到了然弋注视的目光,说道
“那是浮屠塔,塔内关押着数不尽的妖邪。”
然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山怪精魅向来都是话本子里讲不完的东西,难道真的是存在的吗?
那僧人看着他笑了笑
“不过,我也不曾见过,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我叫启明,你以后有事情可以随时来找我。”
启明不卑不亢,没有拿然弋皇子的身份来溜须拍马。这叫然弋不禁觉得亲近,微笑着对着启明点了点头。
“我们到禅室吧,大家都在那里。”
然弋随着启明一路弯弯绕绕来到了禅室,逐一见过各位师兄。汣智大概说了一些规矩日常后,赐给他法号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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