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奴婢跟红顶白,那是针对受宠的奴婢,而不是对皇子公主。这些天家贵胄再怎么受冷落,也不好惹,皇后贵妃看顾着这群儿女,巴不得有那个奴婢犯上无礼好拉出去打死,给自己弄一个慈爱的名声,也好叫皇上知道自己对孩子们视如己出。
宫中的嫔妃更不会做出这种事,有气对奴婢发泄,对皇子公主得好一些,谁知道那阵云彩有雨呢?其实说好一些,也没什么特别的,不外乎过生日的时候给一份礼物,过年的时候给压岁钱,至于这其中的贵贱差距嘛,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吕修贤过去只能收到一些砚台、香料、小裙子和丝绸绢帛、养生的药丸子,都是中等品质,一年两次,都是这些东西。现在可不一样了,有了封号之后,就有了许多贺礼。
“皇后娘娘赐下锦缎十匹,玉器八件,古书一匣,龙涎香一匣,沉香木一颗。”
“皇贵妃赐下锦缎十五匹,仙风遗韵蕉叶琴一张,徽墨一匣,湖笔十只,金花纸十包。”
“惠妃赐下白玉头面一副,披锦五条。”
“贤妃赐下红宝石仙人头面一副,草虫簪一副。”
“德妃赐下佳慧香炉一只,香粉五罐。”
那些品位太低的嫔妾也送了礼物,只是不值一提。
吕修贤有点烦,心说这些东西现在给了我,将来出嫁之后说不定要被谁抢走,在我手里打个过场,还要我去谢恩,真是无趣。
但还是得去,嫔妃们要好名声,她更要努力避免挨骂。
宫人们用新送来的绸缎绢帛做了几套新衣服,依然是月白、淡青、粉青、浅绿、天蓝、湖蓝等颜色,明月想着公主快要成亲了,大着胆子使桃花色的云锦裁了一条裙子。
皇帝派人来请,大太监郭守仁穿着一身青衣,悠然进了长乐宫,笑呵呵的左右看了一看,迈步上台阶进屋,看到四公主面色红润的坐在美人榻上,纤足裹在罗袜中,搁在小凳上,立刻行礼:“老奴给蔡城公主请安。”
他的语气非常柔和,吐字清晰,声音虽有些阴柔却不尖锐,令人悦耳,四十多岁的年纪,白面无须,描了浓眉,涂了口脂,虽有些脂粉气,四方脸上五官端正,也勉强算是相貌英俊。皇帝挑剔的很,身边的大太监最讲究‘悦耳目’,说话的声音得好听,看着也得好看。
吕修贤刚绕着东六宫走了一圈,挨个去谢恩,走的面色红润气喘吁吁,腰酸腿疼,坐在美人榻上吃西瓜,脱了绣鞋让侍女捏脚。一见他进来,连忙放下瓷碗,道:“郭公公请坐,我失礼了。”连忙收回脚,准备穿鞋。
郭守仁谦让:“岂敢。公主似乎有些劳累?”
吕修贤心中提防,脸上的笑意微减:“去各位娘娘宫中谢恩,一路步行,天气有些热,原以为到了中午,没人来我这儿呢,放肆一会。你们还不给郭公公上茶?”
郭守仁道:“多谢公主。皇上派老奴来提醒公主,请您准备出宫,一个时辰之后去看拓跋少主的比斗。”他饮了茶,就告退了。
闲言少叙,打架的地点定在奉天军演武场中。
这里有观战用的高台,高台的左右两侧都用临时搭建的帷帐围上,以免有军卒冲撞了贵人。
皇帝穿了一件特别显眼的白袍,白袍上绣着粉色鳞片和金色脚爪的五爪金龙,整个校场上顶数他穿的艳丽。
吕修贤特意穿了青色的上衣,米黄色的裙子,把头发挽成小髻,只用银簪与黑色绸带束发,身上别无饰品,看起来不像公主,倒像是一名侍女。
皇帝对此很满意。
校场上苗一诺已经等在一旁,与几名同僚小声说笑。“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苗兄声名远播,连外族人都知道你是剑圣,前来挑战”
“苗兄一定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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