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现在都收了,晒干、打谷之后入仓保存起来了。
围绕在黑坑附近的只有一些稻谷根子、高粱根子。
这些东西能喂牲口, 也能在冬天烧火用。
拓跋厉蹲在坑边上, 左右寻摸了一番, 捡起一根半长不短的竹竿捅了捅这寸草不生的黑坑,挑起一些土研究了一下:“这种泥可以烧陶器啊。你们没烧过么?”
“俺们试过,总是烧的不好。”
拓跋少主仔仔细细的想了一会,从搭建窑、淘洗泥土、制作器皿到烧造和控制火候都不会。他见过烧瓷器的。
其知识含量相当于几年前看了一部纪录片,要说会吧,上手就瞎了, 要说不会吧, 能侃侃而谈。
苗一诺想起多年前的事:“前些年皇上厉行节约, 要舍弃精致的瓷器, 效仿上古圣王用粗陶食器。附近湖州官窑派人来取过泥, 后来这事没下文。一个是粗陶大碗但皇上看着恶心,另一个则是咱们这里的泥还不行, 还不够粘。上好的黑泥烧出瓷器漆黑如石,光滑如墨,咱们这里的泥烧出来的东西麻麻的。”
拓跋厉松了口气, 太好了这些我不知道啊:“对。”他继续用棍子戳着泥坑, 试着手感。
大萨满这时候会直接上手扒拉泥坑,抓起一把泥巴,在手里来回揉捏, 他能辨别出泥土的性情, 应该怎样治疗, 他自认为自己做不到,就别弄脏手了,指甲缝里不好剔干净。
“你们收集一些畜生的粪便,还有沙子,混在这些泥坑里拌匀,加到沙子不粘稠的时候就行了。”
“是,是。”村长有点舍不得,小声哔哔:“可是人畜粪便俺们都得留着给地施肥呢。城里的粪要几十文一担”人要是亏欠了地,地也会亏欠俺们。
苗一诺大方极了:“我们车队中八十多匹马,你们自己去捡。”
“只加沙子和特别贫瘠的土也行,路上我看到好几个沙坑,你们去挖两筐过来。”拓跋厉叹了口气:“苗大哥,咱们说点高雅的吧。”
“好。”
“你的剑法里有没有撩裆剑?遇到别人使出这一招,除了后退之外怎么破解?”
苗一诺沉吟道:“招式变幻莫测,打好基本功,在与人对战时没有固定的招式,拆招变招而已。交手时若顺手,撩也无妨,但剑法中没有这一招。拆招的方法有不少,我演练给你看。”
达保健在村子里打了水,尝了一口,实在不是个味儿。问了旁边的村姑,听说山上有好泉水,他拎着罐子先去禀报公主:“公主娘娘,这儿的水不得味儿,小人去山上给您打好泉水去。”
先把功劳是谁的说清楚,再去费劲巴拉的爬上上去,尝了一口泉水,虽说是穷山却不是恶水,甘甜清冽,这山上就是崎岖了些,还稍微泛着点绿意。
他摘了两枝小小的野菊花、木芙蓉、秋海棠,拿回去亲手插在花瓶中,送到公主屋里,又亲手泡了一壶茶,端到公主面前:“公主,您尝尝,这地方的水味道还不错,比玉泉山的水还好一点呢,只是量少又不好找。”
吕修贤淡淡的点点头:“辛苦了。”
“伺候娘娘是小人的本分。您瞧这山花烂漫,山泉清冽,别有一番趣味。”
“是啊,若不是出宫,我哪能见到这些东西。”她今夜就住在村子里最大的建筑物——娘娘庙中,这位送子娘娘的丈夫是稻神,两口子担负起民生期盼——娘娘庙比村长家还华丽,但对她来说,比一路上住过的驿站还小。
清风明月在旁边咬耳朵:“达保健可真会钻营。”
“可不是么,摘花打水煮茶都是寻常事,被他一说,好像废了多大功夫似得。”
“要不然人家年纪轻轻的就成了太监总管呢。”
“话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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