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无靠近。
永无靠近?
谁?
他与她?
外面的天地,夜色如墨,华灯辉映。
八岁?
永无靠近?
一口大气长出,江季自愧垂首摇头。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怎么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后来,人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去,然后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包亮锃锃闪光的巴克球。平日里,心头一有苦闷,江季就最喜欢用巴克球堆些小物件解解闷。
家里客厅的置物架上,不到几个月就堆了好多。
有些事,终不可为;有些人,万不该记。
江季苦笑。
问自己,是不是这样?
玩过巴克球这东西的人,都知道要想把巴克球堆好看了,是件花费时间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而在那晚,江季一连堆了三个。
一个是法国的“埃菲尔铁塔”。
一个是对称镂空的八面体。
还有一个,是镂空的足球。
16年的春节可要比15年来的早一些。
晃眼,这已经是季凉在贵阳这个异乡城市有小姨一家陪着度过的第六个春节。
和小姨一家一起生活快六年,所有的,季凉都看在心里。
原来幸福可以长这个模样。
结婚十几年里,她家小姨和小姨夫够得上是相敬如宾c风雨同舟的夫妻典范榜样了。家里也时有温馨笑语。
对她更是尽心尽意。
在这个家里,小姨小姨夫从来都不会像那时她的父母俩那样——总吵闹c总打架,总让孩子心灰意冷跟失望透顶。
所以,季凉是又嫉妒又羡慕表弟韩寒有这样的一双父母,他从小可以成长生活在这样一个健康的家里。
除夕夜。
吃完年夜饭,季凉和小姨一起搭手收拾厨房,小姨夫是做教育这块的,大过年的在客厅监督表弟韩寒硬把一篇400字的英语周记给写了。
谁不知,英语是表弟的克星啊。客厅里,和着电视的声响,总有表弟一声大过一声的悲惨哀嚎。
说起来,表弟也算奇葩了。
今年还在念高中的他成绩很好,唯独英语烂的一塌糊涂,结果这家伙比起英语对日语那叫是心有独钟,自学都能成才的那种。
当然,这里面表姐季凉多少也有助攻。
季凉的日语,全是自学的。
那天,收拾完了,季凉在客厅坐了会儿,之后跟小姨c小姨夫打了招呼,一个人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些年,小姨一家也早是习惯季凉更喜欢一个人呆着的事实,就连与人最闹腾的表弟,也早是习惯了自家表姐的这种安静。
小姨一家都习惯季凉了。
面对这样的季凉,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只有包容。
房间飘窗的矮桌上,摆有一盆上等蜂蜜色的腊梅。开得正娇。
季凉靠着装修成软包的墙体在铺有软垫的飘窗上摊腿坐下来,抬手将百叶窗全拉开。纯黑色的百叶窗。
然后,玻璃上立马就出现了另一个自己隔着干净跟坚固的钢化玻璃,窗外是贵阳这座城市里最热闹c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地带的夜景。
好像这些年里,似乎除了必要的一日三餐跟每天睡觉外,季凉做的最多的就是一个人呆着,然后尽情发呆。
快到零点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伴随而来是小姨隔着门的说话声。
小姨在征询的问季凉,“念念,睡了没有?小姨我可以进来吗?”
“没有,小姨。”季凉好不容易从发呆中逮回思绪,望向门那里,等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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