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担心的就是季凉。
果然,有些东西真是想藏一下都藏不住。
顾不上其他危险,江季转过身,他如何也没想到,就见到了这一幕。
所有人这时慌乱的都是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唯有季凉一个人,唯有她一个人呆呆地如同一尊石膏像矗立不倒。
拐角的火锅店发生了煤气爆炸。短短眨眼之间,建筑物残渣四溅,店里惨不忍睹c满目疮痍。
店里店外,一片□□喧攘。
顷刻之间,于季凉而言,似乎一切又回到了08年。
一阵剧烈的震动让记忆里所有伤口硬生生被撕裂开来。
人群中,哀嚎声c尖叫声不绝如耳。
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忽然季凉看见了,有看见那少年还如那年那时一般,奋不顾身朝自己奔来。
“季凉!”
念念!
念念!
“梁丞”
世界陷入了混沌黑暗。
无边无际。
你快走
快走啊
梁丞。
梁丞。
念念,别哭了,我带你去杨柳河街吃酱凉粉。
念念,好好活下去。
要答应我啊念念
“季凉!”
“季凉!”
宛若一片风中残叶深深眷恋着泥土。季凉身体软软地倒下,人昏死了过去。
江季接住了人抱在怀里,纷乱里不管他如何对着怀里的人声声叫喊,最后得到的是什么都没有。
医院里。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病床上的季凉依旧昏迷不醒。
创伤后应激障碍。
八年,想必季凉这八年,身体上的伤痛已经够折磨她再没余力,精神上的伤痛有被迫亦有主动长时间c持久的选择回避跟麻木。
然而,时至今日里,那场地震的某些后遗症,才挑了个“天时地利”的“黄道吉日”,乍然变成颗大炮――嘭!全爆炸了。
望着病床上的人,江季此时此刻特别想抽支烟缓缓神。他出了病房走到这层楼的走廊尽头。那里医院有设吸烟区。
推开吸烟区玻璃门,一走进去,整个空间烟味冲鼻,烟雾缭绕。
里面人不多,只有靠窗的角落那里倚着两个男人,两人毫无交流均是耷拉着头各自抽着自己手里的烟。
听见推门的声响,两个男人都有偏过头往来人身上扫一眼。
江季全身上下摸了个遍,不幸也极其糟糕地,没有烟盒也没有打火机。
他抽烟,但医院同事c学校学生c周围好友,少有人知道他抽烟。
平时烟跟打火机,很少放在身上。医院里,一般都是搁在办公室的抽屉里放好。
这下好了,烟是抽不成了。
江季垂下手,绝望的正想放弃,一只手递到了他面前。
“抽吧。”面前的男人手里捏着一支烟递给江季。胡子巴拉的一张脸冲江季苦涩的笑了下,“这种时候要是没烟抽是件很痛苦的事。”
江季接过烟,再接过打火机,“谢了。”烟点上,吸了口,白色烟雾立马就从鼻管里喷了出来。
有些时候,不得不承认,烟真是个好东西。
“这是医院最有人性化的考虑。”男人指的是医院的吸烟区。
好长时间,靠着墙的男人才吸了口手中那剩下的半截烟。烟雾从他鼻管里c嘴巴里冒出来。
随即,叹了好长一口气,男人才又对江季开了口。
“我老婆都在icu好几天了。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让我有机会带她去希腊,去圣托里尼岛。我现在想,她人以前跟我大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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