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那张病床上,隐约只能见到有人躺在那上面,看不清身形,也看不清脸。
“幸运这东西,除了能证明她还活着,什么都证明不了。”
江季没接话。
詹月继续说:“经历过那样的事,有些时候,死往往比活着更容易些。”
江季还是没接话。
而后,詹月又低头扯唇笑笑,良久后抬起时竟是说:“江医生,这回我彻底对你死心了。谢谢优秀的你,让我也可以同你一样变得优秀。”
江季目光错开,落在不远处,他对身旁的人说:“我并不值得你励志效仿跟追逐的偶像。我是人,不是神。”
“詹医生,我对你一向都只是朋友c只是同事。”
即便已经做好准备,可亲耳听到从江季嘴里说出的这些话时,一颗心还是因此伤的支离破碎,疼得难受极了。
忍住心中的狂潮浪涌,詹月平静问道:“ 那她呢?你对她?”
平静面对,这很显然已经是詹月在这个男人面前最后的价值跟自尊。
江季视线落在走廊尽头那扇窗户上。那里,大好的阳光从敞开的窗户中爬了进来。
绿色地板上,像被打翻的水,洇了一大摊。
“或许就像你对我一样。”江季缓了缓,而后声音有些清淡跟平静地才说了这样一句。
詹月笑了,兴许是找到了平衡点,她笑开了。
叹了口气,她说:“不是不报,原来是时候未到。”她话里大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江季也笑了,收回视线微垂着眼眸。
笑着笑着后来不知怎么着地,嘴里便喃喃自语起来,“我想帮助她忘记些事,但怕她”
怕她什么?
怕季凉也一并将自己同那场地震一样,从她的记忆里洗刷干净
人,怎么能不自私呢?
昨晚季凉哭得太久c太用力,今早费了好些劲才睁开酸涩红肿的双眼。
视线里,第一个见到的人便是江季。
“醒了?”江季搁下手里的资料,先出声问。
季凉眨了眨眼,想从床上起来,江季起身帮她。
“我买了早餐。”把季凉扶坐了起来,又帮她把身后的枕头垫好,这样靠着会舒服些。
“还是你喜欢吃的达州肉汤圆。”这话里,江季明显大有哄人的意味。
现在已经不早了吧。
拉上窗帘的病房里都天光大亮了。
可江老师
混沌的头脑渐渐有了清醒的意识,望着身旁的人,季凉问了句,“江老师,你不去上班吗?”
“今天是去学校,我请假了。”
“江老师,你――”季凉明白江季请假都是因为自己,心中越发不明白江季的同时,更对江季感到的抱歉。
她还想要说什么,却被江季笑着打断了。
江季对她说:“今天外面的阳光格外好。来,我扶你下床去窗边看看吧。”
说着,江季将季凉扶下床,她的假肢没有摘掉,因为没有她的允许。
江季半弯下腰给季凉穿上拖鞋,两人走至窗边。
“哗”地一下,素色的窗帘被江季全部拉了开。
阳光顿时钻入季凉眼中。
像极了当年从黑暗中醒来,阳光给她的那种□□裸的感觉。
一时有不适应,季凉赶紧别开头,抬起手臂挡在眼前。
耳边,响起了江季的声音说:“季凉,你每天早晚要面向太阳,作三次深呼吸,再作三次吐气。”
“?”适应些窗外刺眼的阳光,季凉放下手臂。闻言,转头一脸懵然地望着身畔的人。
江季笑说:“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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