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江季亲自去找林穆清咨询一些关于她堂兄林寒的事。
早上对林寒的咨询并不顺利。
医院天台。
江季把了解到的都讲了一遍,林穆清听了后,告诉江季,“江老师,是我介绍我堂兄来找你的。”
“我堂兄这些年一直有块心病当年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堂兄的初恋女友好像是和11年的那起枪击案有关。”
五年前,h市发生了一起轰动全国的枪击案,两死一伤。至今凶手还未被逮捕归案。
“去世了?”江季问。这应该是最坏的结果了。
林穆清摇头,叹了一声,两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逃了我堂兄这些年一直都在云南边境那边找她。”
“逃了?”
“我是听我堂姐说的。”林穆清说:“她是我堂姐当年在警校的死对头。而当年被枪杀的两名遇难者中,不幸被枪杀的女遇难者是我堂姐在警校的室友,她也是我们医院消化内科严医生的初恋女友。”
“江老师,你有没有很爱很爱过一个人?” 林穆清望向江季问。
平时比较活跃的一个人,此时一脸严肃认真。
不像在说笑。
林穆清的这个问题,如同每一次一样,是学生在认真向老师讨教。
希望老师还如同前面的每一次一样,帮忙答疑解惑。
江季眼望向远处城市的大楼,这个问题他闭口一直都没回后来,意外地且饶有兴致地打趣学生笑说:“怎么还忘不了迟医生啊?”
“哪有?”林穆清也不管尊不尊师重不重道了,不好气地瞪一眼自己的老师,声音拔高立马冲江季嚷道:“我跟我老公好得很。”
可之后,嘴里又叹了一声,声音低下来,幽幽地说:“我只是看不得我堂兄这个样子,爱一个人硬要死去活来。”
“小时候全家的小孩都怕堂兄”林穆清似是在回忆道:“他要说三没人敢说四,他大不了我们多少,却总像一个小大人一样什么都管着我们。在法国读书的时候,一回来准会给我们带很多很多好吃的,我堂兄这个人很好很好的。当年他在电视里看了一则新闻报道之后着魔的要去读警校,家里不让,堂兄寻死觅活的都要读,没人拗得过他可就栽在一个‘情’字上了。”
从回忆里出来,林穆清长出了口气想到什么,声音又瞬间拔高了好几度嚷道:“江老师,你以后不准开我和迟医生的玩笑了。老师知道前不久峰会期间网上很火的那个最美女交警不?”
好像是有这回事。江季点点头,“嗯,知道。”
“她呀就是迟医生爱得死去活来的初恋。又是初恋!”林穆清哀嚎一声,仰头叫道:“怎么又是初恋,初恋有毒啊。”
“江老师,你还记得你初恋吗?”既然扯到初恋,林穆清当然是很好奇自己老师的初恋了。
可这次江季笑笑,同样又没回话。
“哼,老师你又是这样。”接一接二一再如此,让林穆清很是气馁,实在聊不下去了。
转身直接走人。
周末的宿舍里。
静得什么都像是能听见。
外边,天已经黑了。
季凉把叫嚣的手机接起,贴在自己耳边,低低地“喂”了一声。
那边沉默,空气都沉默半晌过后,和着一声叹息,传来一句,“季凉,你下来”
“嗯”
他们已经好久没见了。
季凉从宿舍里出来,什么都没有缓冲,一下就看见了江季。
三十二天里没见到的人此时,有些随意地靠在自己车边。
他还没注意到她。
他身上的白衬衫已经不合身,宽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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