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桓震惊的看着她,想不到她竟然把这样的话挂在嘴边。然后他又对令狐伶萧产生了一种敬佩的感情。
令狐总是这样出人意表的好。
他有些羞涩的转头,在令狐伶萧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的一吻,然后猛地推开了。
第二日一早,殷桓便收到了孙氏族人送来的请柬。正月初一,孙氏的梅园集会。
孙氏原来也是东南望族,后来渐渐败落,子弟凋零。但是梅园集会的名头却丝毫未减。
每年都会来参加的人,不仅有孙氏附近各个旁支的子孙,更有一些居住在附近的士人。他们在集会上吟咏诗篇,更高谈阔论,以期一举成名,其中不乏本来就有文名在外的士子。
先前孙氏风头正盛的时候,东南的长官都会过去。后来先皇一统天下,孙氏渐渐衰落下去,统领东宁六郡的东宁侯一家又十分傲慢无礼,便不再参加梅园集会了。
孙氏的梅园,毗邻郊野青溪,梅花在残雪中盛开,朝阳映在雪上,也映在梅花上,相得映彰,往来侍女,捧果抱酒,衣香鬓影,士人广袖宽袍,玉笄绸带,更令人目不暇接。
孙氏的集会,虽然比不上京城王大司马的金谷园盛会,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殷桓与令狐伶萧在孙家家童的指引下进了园子。
身为如今的东南之主,殷桓自然是成了孙家的座上宾。他的坐席被安排在了一处亭子里,位置比别处要高一些,作陪的便是孙宾和孙仁两个。主位坐的是孙家如今的当家人,孙熙。
然而孙熙他今年才十二岁!
少年言谈稳重,但是毕竟是个孩子,说不了几句,就有点撑不住了,孙仁眼看着气氛尴尬,只能带着他往别处去玩了。
“想不到孙家的家主竟然是”殷桓勉强拿出主公的矜持来,笑着说,“如此的年轻。”
孙宾惆怅道:“主公就不要笑话了,孙家人丁凋零,孙熙是嫡出一脉唯一的嫡子,可惜太小了。”
真是让人难过
殷桓这才发现,果然孙家人都很年轻,三十多岁的孙宾已经算是孙家最年长的一个了,好些都是十几岁二十多岁的少年。
令狐伶萧解释道:“当年天下大乱,孙家卷入战乱,子弟损失惨重”
殷桓叹了口气:“若是没有战乱,便好了。”
他又道:“孙秋将军若是没有去林越为相,只怕也是这里的一时豪杰了,说起来,人家都说孙家子弟允文允武,我倒是没见过孙秋将军写诗。”
孙宾道:“他?他不来的。他也从来不写诗。”
“怎么会?”令狐伶萧惊讶道,“孙秋将军写的一手好字,就连批示的公文也写的文采斐然,端正可爱,怎么会不屑诗?”
孙宾一拍大腿:“嗨,还不是这集会弄得,他这是被郭容给祸害了。”
“这话怎么说?”殷桓笑着问。
他做得端端正正的,面带温柔的笑。
孙宾便解释道:“十多年前吧,那时候郭容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着。他到东南来,混着不肯回家,他家的长辈致书信来我们孙家的家主,也就是孙熙他爹”
“不会打起来了吧。”殷桓眨了眨明亮的眼睛,轻声说。
孙宾一拍大腿:“是啊!这倒霉催的郭容,不但不肯回家,还跟孙熙他爹打架,弄得很不愉快。等到了集会那天,热热闹闹的,大家都来了。郭容也来了,没说几句话又跟家主吵了起来,这就算了,当日孙秋参加集会,被几个人言语冲撞,因他自幼丧父,家贫。原本就是几句口角,吵吵也就过去了,郭容偏偏撞见了,他觉着别人一个骂孙秋一个,很不公平,就也参战还拉着我一起,结果他也不会吵架,没几句,又动手了。”
令狐伶萧笑道:“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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