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了。
那个人就是鬼牌上的男孩,叫做程堂之,那张照片同样也出现在了这些扫描的报纸资料上,因为它被用来做失踪人口的启示了。
而真正让这个房子变得诡异的,当然不是区区一个人口失踪的事件,而是三十七年前那张报纸上的新闻:程家一夜之间被灭门,所有人都中毒身亡,最小的程堂之消失,怀疑被绑架。这场血案当时在这个城市轰动一时。
“不对啊?”许晖不解,“这么大的案子,为什么现在一点都搜不到?”
“后面还有什么?”林槐问。
夏青翻动照片,不过都是这件事情的后续报道,以及对于程家小少爷的追踪。但无论是杀人案还是失踪案,都没有得到结果,最后不了了之。最新的报道是十五年前,再之后就彻底没有了。这件血案从骇人听闻,到成为疑案,到成为悬案,到最后变成无人记得的传说。
唯一能印证这变化的,只有这片原本风景不错的地方c如今成为了无人造访的偏僻之地,除了房子本身还被管理者妥善修缮着,周遭已经相当荒凉了。或许最开始这里并不偏僻,只是人们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它才显得格外孤独。
当然,白禹发来的东西不止这些。
当最后一张新闻报道也被翻过之后,下一张扫描的图片就不再是报纸了。按照格式来看,应该是档案,但每一张上面都被扣上了废除的印章。这正是37年前灭门案的公安档案,许晖也不知道白禹是怎么神通广大拿到的。和报道一样,都没有持续下去,只进行了二十年的调查。
但官方记录中有更细节的描述。比如全家人不仅仅是被毒死的,在中毒之前,他们先昏迷,并在活着的时候分别被割下了不同部位的肉。档案里也有验尸照片,虽然是黑白的,但依旧触目惊心。有人的舌头被割下,有人的眼球被挖走,有人则是失去了大腿内侧的一块皮等等。
一直翻到档案结尾,这些失去的身体部位也都没有被找到。警方推测这是凶手拿走的战利品。凶手似乎很矛盾,虽然做出这种血腥的行为,却又“仁慈”地麻醉了他们,并在睡梦中给死者注射了□□。
然而,许多年过去了,尽管中途也锁定了几个人物c抓捕并进行审问,但最终发现都不是凶手。这个案子最终也没被解决。
看到这里,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但这也并不是白禹这份资料的重点。
因为同样没被解决的,还有程堂之的绑架案。
在那份资料里,他们看到了更多程堂之的照片。这个男孩的长相实在是很不讨喜,这么多照片的诡异程度,比起那张鬼牌,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尽管他的五官无可挑剔,可是那双死死盯着镜头的眼睛总是像要刺破一切,冰冷而无情。
这份资料里不仅有警方追踪失落人口的记录,还有对于程堂之本人的一份心理侧写,建立于95年。不过那时候这个技术还不大被认可,这页直接被打上了废除印章。报告中描述程堂之是一个性情古怪孤僻的男孩,曾经杀害过邻居的三只宠物,都在抽掉肠子以后把它们放回原位,并且让宠物看起来像是趴着入睡的样子。根据走访当年朋友得到的描述进行推测,程堂之可能是反社会型人格。
林槐啧了一声:“这简直就是那种变态连环杀人狂的共有童年。”
仿佛要印证她的话,再翻一页,是一段极为模糊的报告,似乎被人为遮盖过,但又靠白禹复原了回来。里面的字迹实在是不清楚,有些地方甚至难以连成话,但中国人的理解能力是超群的,即便是只有碎片式词句,依然可以通过句法补充出完整的讯息。
而这段,显然是那位心理侧写师大胆的猜想,或许上级觉得太过惊惧荒诞而把它直接抹除了,想必他们极端抗拒这样的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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