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他如此疾言厉色,不觉便发抖起来,强撑着说“侄女真不知道。”
她心中翻腾不定,此事她只告诉过周又鸾,难道已经传扬出去了难道是周又鸾说的不可能啊,周又鸾一向守信,况且与自己又好,自己再三嘱咐了不能说出去,她怎么可能传出去呢
她正在想着,王泸那边已经开始审问她那些婢女“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只要你们能找出向大觉庵的姑子走漏消息的人,那我只罚她们,其他人无罪,若是找不出来,统统打死”
王络秀大吃一惊,这么说跟周又鸾无关了难道消息是她的婢子们传出的那更不可能,围猎时除了皇家都不得带婢女奴仆,她们绝不可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婢女们个个叫起冤屈来,都说绝没有走漏过风声,王夫人在旁边辩解道“兄长,大觉庵的姑子只在我院中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并未到七娘这里来过,是不是弄错了”
“怎会认错”王泸神色严肃,“来过的那个姑子已经招认,就是听见七娘这边的婢女说的。”
这下王夫人也无话可说,王络秀越发胡思乱想起来,她并未对周又鸾之外任何一人说过,婢女们何以得知难不成是她说梦话时说出来的她一颗心嗵嗵乱跳,耳听着几个婢女胡乱指认着,但越说越不像,到最后王泸忍耐不住,沉着脸道“拉下去,统统杖毙,不留活口”
王络秀惊叫一声,王夫人心惊肉跳,忙说“兄长,这么多条性命”
王泸冷哼一声,道“妇人之仁天子之怒,你承受得起么若不给公主一个交代,如何平息这场祸事难道要为了几个奴婢赔上王家人的性命”
婢女们惨叫着被拖了出去,王络秀在听到自己的贴身侍婢红儿高叫了一声“七娘救我”之后再也承受不住,瞬间晕厥了过去
此时她突然忆起前情,立刻抓住母亲的袖子,哭着问道“阿娘,红儿她们怎么样了”
行刑之时都塞了嘴,王夫人虽未听见声音,但是想起那几个被拖走的袋子也是害怕之极,喉头发紧地说“都你别问了,总之,你大伯都处理好了。”
王络秀放声大哭,半天也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就在此时,王奉时闯了进来,沉着脸命妻子出去,这才低喝一声“跪下”
王络秀从未见过父亲这般模样,当时吓得连哭都不敢,连忙跳下床来跪在他面前,只听见父亲低声问道“你如实说来,是不是你看见了公主和桓深,又传扬出去的说不得有一句假话,否则我打杀你”
王络秀脑中一片空白,只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听王奉时又道“快快从实招来,或者还有办法弥补,若是你不说,我立刻命你母亲带你回琅琊,一辈子不得回来”
王络秀惊呼一声,不由自主答道“我我的确看见了,可是,可是我并没有说出去啊”
王奉时脸上铁青,咬牙道“果然是你这个孽障你不说,大觉庵那些姑子怎么会知道”
“阿爷,女儿真的没有跟红儿她们说过,更别说那些姑子了,女儿根本没见过她们”王络秀涕泪交流,又惊又怕。
王奉时也知道自己的妻子虽然信奉佛法,有时会叫尼姑上门诵经,但却是有分寸的,从来不让儿女们与这些三姑六婆接触,想来王络秀说的是实话,她应当没见过这些姑子,那么消息究竟是怎么走漏的
他将女儿的话又琢磨了一遍,忽地起了疑心,追问道“你没跟红儿她们说过那你跟谁说过”
王络秀猛地一惊,瘫倒在地,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王奉时瞧出破绽,上前一步,厉声道“快说不说我立刻打发你们娘儿俩回琅琊”
王络秀此时已六神无主,只得哭道“女儿跟周又鸾说过,可是,可是女儿嘱咐过她不要说出去,她一向待我极好,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蠢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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