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的,今年第一次开花结的果子,那天她刚刚绞过指甲,抠不开莲子,他便一颗颗给剥了壳,又耐心挑去莲心才放在琉璃盘中送到她面前那莲子好生清甜啊
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柳绵绵低着头,只觉得卫韶就在她眼中心里,一时一刻不曾离开过,让人每每想起都似饮了蜜糖一般甜蜜
许久,她才慢慢走回消夏院中,婢女忙上前回禀道“夫人刚刚来找过二娘,让二娘回来了就过去说话。”
柳绵绵答应着正要过去,又见东院的侍婢走来道“夫人让二娘换一身见客的衣服到前面去,有位王郎中家的小娘子求见二娘。”
王络秀柳绵绵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来意。
那日醉吟楼中季棠与桓深见面之后,京中流言渐渐平息,不久之后,王络秀却退学归了家,虽然对外只说是因为王家要给她议亲的缘故,但是消息灵通的人们却知道,这都是因为王络秀惹恼了季棠,季棠不愿意再看见此人的缘故。因为受到公主厌弃,从此之后,平乐城中再无人邀请王络秀参加任何活动,王络秀彻底被排除出了小娘子们的交往圈。
详细情形季棠虽然没有提过,但柳绵绵曾听柳尚说过之前的传言似乎与王家有关,她叹口气,换了身衣服到偏厅中去,果然见王络秀瑟缩着坐在谢蕴下首,几个月的时间她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眼神也木木的,浑不像初见时那个公然向她发难的急性女子。
王络秀见她进门,慌忙站了起来,嗫嚅了半天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自知过去与柳绵绵相处并不算愉快,更是明里暗里与她做了不少次对头,但她此时已经无人可求,只能厚着脸皮找到柳家。
谢蕴见她这个模样,便找了个借口出去,只留她两个在厅中说话。许久,王络秀才怯怯地说“二娘,我想求你替我向公主求个情,让我回去读书吧”
柳绵绵虽然觉得她十分可怜,但是季棠既然生她的气,她岂能与外人站在一处,让自己好友不痛快她摇摇头,道“既是你惹公主生气,那就自己去向公主认个错,求她原谅你一次。”
王络秀的声音哽咽了起来,低声道“我也好几次去公主府求见,但是公主不肯见我”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脸颊上滚落,她想不通,当日只不过是嘴快向周又鸾说了一句,怎么就把自己弄到了这般田地她曾经向周又鸾质问过几次,但周又鸾指天誓日,极力辩白说从未走漏过风声,她早已不像从前那样相信周又鸾了,在受到全城的排斥之后她本来想把周又鸾也抖搂出来,但是王奉时却说如今她身上只是有嫌疑,谁也不能确定消息是从她口中传出去的,如果真把实情说出来,周又鸾固然跑不掉,她这个罪魁祸首更加跑不掉,到时候她要面对的就不只是季棠的怒气,更有整个王家和周家的仇视。
她不是很明白其中的曲折,但是父亲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没错的。起初她以为季棠过阵子就会消气,哪知道两个月过去了,季棠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她如今镇日困在家中,心情抑郁,食不下咽,几次到公主府求见,季棠却连门都不放她进去。
她看着柳绵绵,觉得她是她唯一的指望,只管掉着眼泪说“我不敢指望你替我说情,但我真的无意对公主不利我只求你向公主说一声,让我去向她认个错,好歹让我回去读书吧”
她肩膀耸动着哀哀哭泣,心中想起的全都是在国子学读书时的情形。她曾经不愿意去,也曾经觉得夹在两拨人中间好生难受,如今去不了了,才知道那时的短暂自由竟如此宝贵。
柳绵绵递过一条帕子,道“你别哭了,我帮你跟公主传个话,至于见不见你,只能是公主定夺。”
“好,这样就行,多谢你了”王络秀又惊又喜,语无伦次地道谢。
王络秀走后,谢蕴见柳绵绵有些心事,便只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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