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血,这会儿她冷得上牙直打下牙,天牛脱下自已的湿衣服给她披上还是不解决问题,哆嗦如初。
天完全黑了,阴沉沉的天空笼罩着大山,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即将来临,他们无法再前行了。天牛看了一下地形,发现不远处的树林边上有一块低洼空地,他跑过去看看,发现这里两面高凸,前面是他们刚滑下的陡坡,后面又是一个非常陡峭的山坡,即能挡风又能防御野兽。
“这里的好啊!”慧子跟过来小声说。她也觉得这里不错,在陡峭的山上找到一个可容下两人栖身的地方,太不容易了。
“还真是不错!难怪咱俩从上面滚下来,原来是山神爷为咱找好了睡觉的地方!”天牛抱拳冲坡上,“谢谢山神爷,谢谢各位神明保佑了!谢谢!”
天牛拿着镰刀在附近割了些毛草填在底下,让慧子坐下试试,慧子说好。天牛自嘲道:“过年死只鸡不好也得说好!不过也确实不孬”人永远都是此一时彼一时,穿着湿衣服坐在雨地里,感觉再好能好到哪儿去?!但天牛已经很满意了,不是天赐这个地方,这一夜他们将很难熬过坐下后天牛觉得硌屁股,又爬起来割一些树枝,抱一些树叶铺在身下,这回坐上去感觉更舒服了。天牛又发感叹:“坐俺家的太师椅也没这舒坦!”
慧子无言,抬头看黑沉沉的天空。她在想一个问题:这个时候如果是她一个人在亡命会是什么样?一定会被吓死!继尔他想到天牛,天牛就像一座山,一个避风港,一个总之有他在才有她的平安,她才感到安稳。四周黑漆漆的,不时有零星的昆虫的叫声随着雨点滴落,有节奏的响彻在大山中。不知名的野兽吼叫时远时近,令人心惊胆战,毛骨悚然。还有,她手上的伤口开始疼起来,可能进了沙土,或是勒得太紧了。她说:“我手的疼啊!”
“刚割了口子能不疼吗!怎么个疼法?咱这也没有药啊用干净水洗一下也能管用”天牛往四下看看,天太黑了,毛毛细雨不成气候解决不了问题,出去找水又怕迷路,也怕慧子一个人害怕。他想了一下有了主意,“来吧,打开布,俺用舌头给你舔舔。把里边的埋汰东西舔出来就不疼了。”他打开包扎慧子手上的布条,小心地为她舔吮伤口
慧子疼得叫了一声,看着天牛边吮吸边吐出血水,一副全神贯注的表情,她强忍着不敢出声。天牛的举止代表什么?是怜悯吗?她的脑袋有些乱,如果不是又是什么?是爱?爱应该是无私的奉献。可自已在大和澡堂也没有把爱奉献出来,反过来奢望他来奉献是不是痴心妄想
慧子手上的伤重新包好后,他们坐下来等待雨停,不然躺下也无法休息,可雨不紧不慢地下着没有停的意思,冰冷的秋风在树林里窜来窜去,吹在两个人身上尤如被刀在割,痛苦难挨。慧子冻得不住地打寒战,光着膀子的天牛一连气打了好几个喷嚏,像是冻感冒了。慧子心疼了,脱下衣服为天牛披上,他还是喷嚏不断。
“你的挨我近吧。”慧子张开双臂毫无顾忌地拥住天牛,想给他点温暖。这一瞬间天牛的血液沸腾了,有如洪水溃堤,一发不可收拾,他也紧紧抱住慧子,拚命的吻她,两个人的身体在扭动,在缠绕黑漆漆的山林中发出他们爱的呼唤,被风摇曳的树林哗啦啦的做响着,像鞭炮,像笑声,更像是对他们祝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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