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二十多岁的年纪”赵行云接到消息的时候,还有点恍惚。看着一旁的主持,十分的不信。这好好的人,怎么说没便没了。
“齐女施主执念太深,老衲也是无可奈何。”方丈主持见赵行云还要开口询问,也知晓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便道:“赵将军欲知其因,随老衲去佛塔中一看便知。”
赵行云听着,这才作罢,心中却不知为何,有着拂不平的躁乱。他答应故人护她周全,四年间,也替她拦下了不少欲要谋命的人。
不管她与江知佑在故人在世的时候关系如何,她都是江知佑的妻子。而且这位公主相处起来,也是明事理的。而且他也不曾想,她会把江知佑交给她留后手的东西,转交在他的手上。这安定的仗打赢,这些转交的阵法,在其中的作用也是不可小觑。
而当年江知佑却不曾将其拿出,也是因为看的明白。正是因为不容小觑,他才越是痛恨当年锦国不堪,越是恨亡灵冤死,越是为江知佑当年之死而耿耿于怀。
而于他的妻子,如今不过几年的光阴,刚刚打完胜仗,却也随着去了。正是举国欢庆之际,赵行云心绪杂乱不已。
走上已然长草的石阶小路,显然这佛塔被废弃,也有很多年没有人来了。方丈带他来这里,欲以为何赵行云琢磨不清,却听方丈在前方突然开口。
“这座被废弃的佛塔,里面全是齐施主抄录的佛经。上个月因为西厢阁漏雨,当时湿了很多弟子抄录的经文,可天气一直不见晴朗,所以就拿还算保存完好的经文,在这废弃的佛塔和各个院中晾晒。我等也不曾想到,里面湿的最多的,却是齐施主抄录的经文。”
“而齐施主带来的宣纸笔墨,又是出自前朝将军府中,就算被水淋湿字迹也是极为清晰,只是十分难晾晒干,所以被拿来此处。”
“而当时恰逢齐施主说要出家,老衲得将军之意,自然实说她红尘不曾了断。”方丈道:“可齐施主的性子正巧这些笔墨被晾晒,老衲便让僧人带她来看看,欲打消她的想法。”
“而这些抄录的经文”这时两人走到佛塔前,主持已经将佛塔的旧锁打开,也不再说话,让赵行云自己推门而入。
赵行云迟疑的推开门,他看到了自己毕生难忘的景象。当时震惊的没有了思绪,不自觉的缓缓走入佛塔中间。
佛塔一共七楼,被废弃后几乎空荡的一目了然,只有围着塔中墙壁的楼梯,圈圈环绕到顶上的敲钟。
而那些扶手栏杆上,摊搁着不留空地的宣纸,纸页长长的落在半空中。远远站着都能看清那上面的字迹,这样的宣纸,贴的全塔密不透风。站在塔中,几乎被宣纸层层包围其中。
“按照当时带齐施主来这儿的僧人说,齐施主见到这些,似乎不信自己礼佛多年,心中还有牵挂的人。”方丈在一旁开口解说道。
赵行云听着,似乎可以看到,那个印象中高雅冷傲的女子,看着这成群的宣纸,撕心裂肺般痛哭的样子。
身子剧烈的颤抖,痛心疾首。
“这位施主自四年前来到我寺,一直安静礼佛,抄录佛经也日日不差,甚至比寺中人都还勤。只是从两年前,这位施主抄录的佛经却全成了一个人的名字,而这位施主自己却是并不自知。老衲也不好说破,只让人将这些放置一起。”
“这些事”赵行云回过神来,哽噎道:“为何方丈在信中不曾与我说”
“将军当时正在沙场护卫百姓,再说将军也只是问齐施主是否安好,固然老衲不曾提起。”方丈道:“锦国收复,齐施主本就了无牵挂,再认清自己的心魔,也难免一时”
“都抬的轻些,慢点走”这话不曾落音,塔外的僧人竟是将一箱箱箱子抬了过来。
赵行云听到声音走出佛塔,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那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