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放大,孩子的哭声总是不断的在她耳边响起,她想忘,却忘不了,只能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可是她却怪不得任何人,也许这个孩子真的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注定没办法出生。
命中注定的事情,她无能为力。
脚步声渐渐的由远而近,她放下手中的娃娃,蜷缩回被子里。
孩子的离去,带走了她的全部,只剩下一个空空的躯壳,无关伤害,无关抛弃。
顾诀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睡了,但是却不想打扰她,他宁愿她会朝着他歇斯底里的哭喊,悲痛欲绝,至少这样还证明她尚存在一丝活力,可是现在呢,她双目空洞,不哭不闹,不悲不怆,竟然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顾诀找出换洗的衣服,径自去了浴室。
床上的女孩的眼睛在男人离开的那一刻缓缓睁开。
她以为,她会恨他的,可是知道他进来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她不恨。
也许是不想恨,也许是不值得恨,也许是没有资格恨。
恨是一种很强烈的感情,有爱才有恨,她不想再爱了,也不想再恨了。
爱和恨,从来就没有单独存在过,一直是一起存在的,只不过是某个阶段中,爱比恨多了一点儿,所以看见了爱,模糊了恨;或者恨比爱多了一点儿,所以看见了恨,模糊了爱。而我们,就都在这些被模糊了情感中,最终模糊了自己。
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需要更大的勇气,她恨不起。
命运执意要选择伤害,她是无能为力的。
离开,离开,一定要离开这里!
这是顾沫从昨天醒来到现在一直在思考却一直都没有得到一个合适的答案的问题。
即使她知道自己能够离开的几率很小,但她仍然不放弃这个奢侈的念头,甚至疯狂到了某种地步,全身的细胞都在坚定着这个信念。
她要离开这里,她要逃离顾诀的掌控,只要能够离开,从此和他便再无瓜葛,她就会得到属于自己的一片澄澈的天空,像个正常人一样的去生活。
再也不用面对顾诀对她的伤害与操控,再也不用看他的脸色去卑微的活着,再也不用整天被关在这个牢笼里得不到一丁点儿的自由,再也不用继续扮演他的傀儡玩具。
一想到能够离开,顾沫觉得仿佛如初生般,全世界都充满了希望。
“沫小姐,该吃药了。”顾诀请的专人医生敲了敲门,然后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汤走进来。
顾沫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动了动唇,说,“进来吧。”
医生听到她的答应之后有些错愕,她不是第一次进来这个卧室,但是每一次还没有进来之前只是敲敲门里面的人就像是疯了一样的叫她滚,那种几近疯狂的气势每次都会把她吓得惊恐万分,今天,她以为会像是平常一样再被赶出去,没想到却没有。
医生随手关上门,端着药碗轻轻挪动脚下的步伐,几步就走到了床头旁边,她小心翼翼的将那碗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想要先扶床上的女孩起来。
顾沫趁着她转身的功夫,迅速从床底下掏出自己很早之前就准备好的一把水果刀,抵在医生的脖子上。
“啊!”看到眼前的形式突然以一种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转换了的时候,医生不禁害怕的叫出声来。
从医院回来的那一刻起,顾沫就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勇气留在这里了,所以她偷偷拿了客厅的一把水果刀,以备不时之需。
也许,小小的一把刀子能在关键的时刻起到很大的作用。
“闭嘴,只要你不出声乖乖听话,我就不会伤害你!把你的外套脱下来。”顾沫以一种骇人的语气命令道,幸亏卧室的隔音效果极好,刚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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