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就罢了,竟然连玉玺都拿来玩儿。若是一个不小心,玉玺磕了瘸了碎了,风言风语传来,岂不是叫天下人质疑他?好名声要辛苦经营,可是坏名声,单单只是一件事,一盏茶的功夫,便是能传的天下皆知!
拓翼咬着牙齿,眼帘低垂。
不能叫这个随心所欲的男人看出自己的不满,必须忍着。
“说吧,展沐风又做了什么?”
伴随着男人的问话,拓翼感觉到一样东西朝着他的脸上直直的扔了过来。若是别的,拓翼自然会闪躲,只不过扔过来的东西是玉玺怎么办?
拓翼只好不闪不躲的,快速的伸出手,紧张而小心的将玉玺给接住。
然而,武功奇高的秃鹫宫宫主,他这看似随意的一抛,哪能不带着内力?
接住玉玺的那一刻,拓翼尚且来不及将挂在悬崖上的心收回,虎口便是一阵发痛,几乎是同一时刻,血管暴突,乱窜的血脉好似要突破了身体,随时要跳出去一般。拓翼察觉不妙,右手点住穴道,运气调理两个周天,这才将翻涌的气血给止住了。
抬头,愤怒的看向男人。
“阁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秃鹫宫宫主挑眉,“将玉玺还给你的意思。怎么?我还错了?”
拓翼有怒不敢言,“阁下做的没错。”
“如此甚好”秃鹫宫宫主语气平静,下一刻,他的左手掐上了拓翼的脖子。
喉咙骤然一紧,窒息感铺天盖地的传来。
“我不喜欢别人瞪我!”
男人松手。
禁锢着喉咙的力道撤去,拓翼身子一个踉跄,竟然是歪倒在龙椅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满眼惊骇。
从登基到现在,足足二十余年的光景,他已经不曾身临其境的感知将死之人是怎样的感觉。
可是今日,秃鹫宫的宫主却是叫他感受到了。
拓翼毫不怀疑,这个男人若是真的想杀他,那就只是眨眼间的事情。
收起之前想要杀掉男人的心思,拓翼瞧着他,愤怒c不甘消失,满心只剩下戒备c害怕和畏惧。
“呵呵,我最喜欢这样的眼神,你,很好。”男人瞧着吓破了胆,终于是服软的拓翼,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翻身跳下御桌,双手一挥,一张凳子便是移了过来。
“怎么有灰?”
男人瞧着椅子,皱眉道。
“阁下请稍等。”
拓翼极快的反应道,起身,走下台阶,拿起身上的衣服将椅子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阁下,请。”
“嗯,”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撩了撩衣袍,慢条斯理的坐下去。
每一个动作,都极具雅士之风。
见他心情大好,拓翼抓紧时机,道:“阁下,展沐风这次率领大军回京,朕我派了人一路截杀,这些人,都被展沐风给处理了干净,他还会送了暗卫的五十个人头。”
“你的人太弱了,被他处理掉,也不用心疼。”
“阁下说的极是,此次,只有劳烦阁下出马。杀了展沐风,阁下想要什么尽管直言。”
“有点意思,好,我就去会他一会。”话毕,男人烟幕一般的消失无踪。
御书房内的拓翼怔愣了半响,觉得浑身湿黏黏的。这才发现,方才竟然是被秃鹫宫的宫主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彼时,京城城门外,展沐风正率领着西关的众位将士扎营。
“将军,明日我们就要入城了。”
燃烧的篝火前,应将军激动地道。
“不知道皇上准备赏赐我们什么?”
“天子赏赐的,自然是好东西。”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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