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春,为我梳妆打扮一番,去看看她,是不是又在装神弄鬼,呵。”木棉走到铜镜身前,望着铜镜中女子的面容,与自己在星空中看到的无二,只是眼中少了些狠毒算计,多了些淡然冷漠,一时间看着竟没有了那般惑人之感了。
怜春领了命,拿起铜镜前的梳子就为木棉梳了起来,怜春的手十分的灵巧,转眼一个极为精巧的发鬓就出来了,在首饰盒子中拿出一个红色的梅花状的花钿贴于额间,习惯性的想拿着红珊瑚为木棉插上,木棉却是皱了皱眉头,取了下来。
“既然庶妹孕上了麟儿,为我皇家传承下了血脉,我不论是身为六皇子的正妃,还是她的嫡姐,都理所应当的去感谢她,送上一份贺礼才是,这红珊瑚是六皇子所赠,也是我心爱之物,赠于她也未尝不可。”木棉知道怜春的不解,也是不过多的解释,只是面上笑了笑,让怜春包了起来。
怜春本就是忠心,见木棉不说也不多问,她相信自家小姐自有安排,怜春是自小就跟在柳木棉的身边,是相府夫人为了自己女儿培养的一个得力帮手。
一番收拾之后,木棉方才带着怜春出门,手中捧着一只精致的红色锦盒,那里面赫然躺着的是,一枚红珊瑚,曾经原主的最爱,六皇子赠与她的定情信物,现在她要捧着这个将它送给柳安宁,给她一份大礼。
来到清荷苑,这儿是柳安宁居住的地方,环境倒是清净幽雅,只是在这府中却算是一个冷宫般的地方,离六皇子的住所地是相隔甚远,几乎是见不到面,起初的时候,六皇子也确实的忘记了柳安宁这么一个人。
刚刚踏进苑子就听见呜咽的哭声,只见一个穿着碧色衣裳的小丫鬟跪在地上,一脸凄哀,用手中的帕子绞着眼中的眼泪,“小姐,小姐,你睁开眼睛看看奴婢好不好,我是碧荷啊,大小姐好狠的心,竟然,呜呜呜”
木棉皱着眉头,心中听着着实闹心,旁边的怜春哪里能不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意,立马眼睛一瞪,冲上去就把跪在地上的碧荷揪了起来,“你这小蹄子,哭什么哭,你娘死了,还是你爹死了,冲撞了我家主子,撕烂你的嘴。”
仗势欺人,恶人恶仆的架势显露的淋漓尽至。
碧荷看见身后突然出现的木棉二人,显然有些吓得惊慌失措,但身子还是挡在了躺在床上的柳安宁身上,一脸的防备,诺诺的不再吭声。
怜春没有好气的嗤了口气,显然也是非常不开心,她小姐又没有怎么着柳安宁,她自己身子骨弱,经不起吓一下子就一命呜呼了,看着眼神与架势,倒好像是她家小姐谋害了她似的。
木棉稍微的安抚了下怜春,面上有些不耐,狭长的丹凤眼撇了跪在地上的碧荷一眼,这才缓缓开口,“不过是来看看我的庶妹,看你这忠心护主的模样,倒是难得,年纪还这般小,不曾许人家吧,瞧瞧这小脸多惹人怜爱,啧啧。”木棉一只手指勾起碧荷的下巴,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尤其是那句不曾许人家吧,让碧荷颤了颤,终于别开了身子。
木棉收起笑意,反而是坐在了柳安宁的床沿旁,将柳安宁额间的碎发尽数的撩了上去,搽着瑰红色指甲油的手抚了抚柳安宁的脸蛋,“庶妹,还不醒吗。”
随着木棉的一声落下,只见着床上本了无气息的柳安宁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眼中尽是茫然还有恨意,先是看着眼前的木棉眼睛是一窒,脑海中才看见自己老公与闺蜜滚在床上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会儿看见长得狐媚妖娆的木棉心中不免有些排斥反感,一时之间竟没有发现诡异之处的开口了。
“你是谁?”此时的柳安宁脸上不复之前的懦弱,带着几分的强势,竟让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连着怜春与碧荷的眼中也带着一份意外与不可思议,若是平常的柳安宁是不会有着这样的眼光的,与这般的语气,因为是庶出,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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