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轻飘飘传来,带着一丝焦急。
“啊?”佟槿一回头就看见尤歌走过来。
沈兆很不解,为什么尤歌要这么说?
“怎么?难道你不觉得这办法很好吗?”沈兆实在不明白,好像被浇了冷水似的。
尤歌被眼前两人这么盯着,感觉头皮有点发麻,她当然知道沈兆和佟槿的迫切,可她更知道,真的不可以那么做。
尤歌沉静的眼神里含着几分无奈:“你们好好想想,容析元是唐虞梅的儿子,这件事,何家会是什么态度?她将人囚禁在别墅里,何家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而他们怎么可能真的接受容析元的存在?如果放个病毒去澳门赌场威胁,何家万一一怒之下对容析元下狠手,怎么办?他人在澳门,我们现在无异是以卵击石,做什么都得小心,不但不能触怒唐虞梅,也不能触怒何家。”
佟槿也皱起了眉头,沉思着说:“嫂子说得有道理啊”
沈兆一愣,可随即也愤愤地说:“难道就这样等着吗?不能放病毒,也不能冲过去澳门救人,我们就只有永远处于被动了!”
尤歌的脸色越发凝重了
“何家不会心甘情愿认可唐郁闷带个儿子在身边,必定心存怨恨,而赌场是何家的命脉,对他们来说,赌场才是最重要的,假如放毒之后他们真能放人,结果自然是最好的,但恐怕没那么容易,怕只怕何家会以此为借口除去这个家族的丑闻,容析元会有生命危险的”
经过尤歌这么仔细分析,佟槿本来信心勃勃的,现在也不禁郁闷了,他放毒是小事,可如果让元哥陷入致命的危机,他就不会再试图冒险了。
沈兆就像是一只破了口子的气球,闷闷不乐地坐在角落,几分钟之前的兴奋早就没了,只剩下不甘和愤怒。
尤歌心里也不好受,每过去一天,她这心就揪紧一点,就算他是植物人,能每天看到他照顾他,感受着他的呼吸和心跳,对她来说也好过现在的分隔两地。
“你们也别气馁,我们不是不去做,只是方法上要讲究策略,耐心地等一等吧,征婚启事,可能唐虞梅早就知道了,还记得我说过的吗?唐虞梅必定不会容易相信的,所以我和霍骏琰有时需要演戏,你们尽量配合一下理解一下吧。”尤歌说得很诚恳,同时也很冷静。
佟槿和沈兆都纷纷表示知道,尤歌欣慰地点头,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征婚启事没白费心机。
尤歌在这件事上表现出来的稳重和镇定,让佟槿和沈兆刮目相看,仿佛看到了容析元的影子,看到了尤歌的成长,越来越有大家风范了,越来越像容析元了。
而外界也因为征婚启事,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网络上各种帖子层出不穷,舆论又一次偏了方向,很多人在谴责尤歌,说她是耐不住寂寞才会舍弃已经成为植物人的容析元,甚至有的还骂得很难听。
对于这些,尤歌不予理会,她只在当天浏览了一下,之后便再也不去过问了,不上网去看帖子,不看新闻,任由风言风语,都不能撼动她坚定的内心。
这份定力和强大的心里质素,足以令男人都感到汗颜,这该是有多么坚强的毅力才能扛得住蜂涌而来的诋毁?那些人总是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评论,褒奖与谴责都是他们在说,一下将尤歌捧到天上,一下又用言论将她踩到脚底,而最让他们窝火的是,当事人对此毫无反应,不管他们吵得口沫横飞,尤歌从不开口申辩半句,就像以前被人们夸上天的时候她也不曾说过什么。
这个傍晚,刚吃过晚饭,尤歌带着两个孩子出去散步了,沈兆和霍骏琰也在,保镖更是紧紧盯着的。
离家不远的河边,草坪上,饭后散步的人三三两两的,一派悠闲的气氛。
正值初春时节,杨柳低垂,莺飞草长,河边的空气更是清凉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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