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尽管他看出了猫腻,也没办法,他骑虎难下,因为案子闹得实在太大了,三娘又和王素娘这么密切,她的状纸更是他亲手所写,一旦推翻他势必讨不了什么好,在殷三娘的眼泪和多番思考之下,他选择牺牲了祝家,却也因此赢得了很高的声望,给了他往上爬的机会。最后他官越做越大,直到后来官拜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是他却很累,每到午夜梦回他总能梦见祝员外和祝白薇淌着血泪来向他索命,说他们是冤枉的,下半生他似乎就被这个梦魇困住了,然后早早死去了,可笑那时候人们还以为他为了国家殚精竭虑,劳累而亡。
那一世的他过的辛苦,尽管身旁有殷三娘的陪伴,但他知道那个女人野心很大,所以才会不停催促自己前进,似是要达成什么目的一样,在他死时,对方也没有多伤心,反而十分疑惑,悲愤,那时候他就知道那个女人这一生都没爱过他。
似是三辈子,除了一开始那个祝白薇就再也没有人爱过他了,呵呵。等眼前最后一点光茫消失之前,孟初寒似是看到了那个温柔地女子浑身散发着白光,在不停地唤他过去,过去
等过几日,人们打捞起孟初寒的尸体却发现他那张已经泡的发胀的脸上竟带着浅浅的笑,不像殷三娘那么狰狞,也不知道他临死之前想到了什么事情。
白薇听到这个消息也不过微微皱眉,现在的她肯没什么精力去思考那些事情。七日前,江莫的师门传来音讯,把他叫了回去,直到现在也没回来,这让她很担心,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正这么想着,白薇得到了消息,一品斋已经被梁逸山卖了出去,得了银钱又去了柳巷,而梁家剩下的人也都得到了自己的那一份,各个心满意足。其实早在之前他们就一直觊觎殷三娘的一品斋,特别是春桃和梁母,她们巴不得把殷三娘的银子都扒拉到自己怀里,现在殷三娘沉塘了,皆大欢喜,大家都得了银钱,可白薇知道他们好日子怕是过不长了。
“人都安排好了吗?”白薇望着对自己报告消息的人说道。
“都安排好了,从金陵出了名的楼里出来的,叫含烟,一定能完成任务。”那人回答道。
“好,去吧。”白薇道,嘴角微勾。善恶都有报,大家都得了报应才公平不是吗?
又过了半月,江莫仍然没有回来。但白薇却得到了一个好消息,梁逸山生病了,似是病的不轻,都开始说胡话了,但就是病成那样了,口中喊得也是什么含烟c含烟的,大家都知道含烟是柳巷最近住进来的新人,听说好像还是从金陵那头搬过来的,一来柳巷就把梁逸山迷的不着五六,卖了一品斋的钱几乎都砸在了她身上,天天不回家,就连老母亲都不管了,后来有一天大家突然发现含烟不见了,梁逸山却发起热来,烧的迷迷糊糊,大家都说梁逸山怕是染上了什么脏病,弄的所有人经过梁家门口的时候都特意绕路。
后来梁逸山的病越发严重,别人不知道,家里人却是一清二楚,他身上常常散发出一股恶臭,就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一样,稍微闻一闻都令人基于作呕,给再多钱大夫都不来,没办法,梁家几个女人只好把他放在一个偏房里头,随他自生自灭,梁母整天以泪洗面,各种辱骂柳巷里头都是破烂货,这么害她儿子,害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梁家乌烟瘴气,春桃见机不对,趁着梁母不注意的时候,连女儿都不要了,连夜卷了梁家剩余的钱财跑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气得梁母一连十几天都瘫坐在门口破口大骂,弄的整个丰县人尽皆知,并且她还不停打骂春桃留下的那个小丫头,随后转手就把她到了那种地方,若不是白薇一直派人盯着,后脚就把她赎了出来,才两三岁的小丫头恐怕从小就要学那种事情。
后来,梁逸山还是死了,死的时候,梁家臭气冲天,周围方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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