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那么纵着他!”
斗笠人没有说什么,他伸出素白的手掌缓缓覆上温苌辛的手:“别让玄山的花伤了您的手。”声音清凉柔和,俨然是个少年。
温苌辛消了消气:“你看见他了吧,他便是晏小渡,晏家最最尊贵的少公子。”
“看见了。”斗笠人低语。
“你觉得如何?”
“脚步虚浮,中气不足,目无李娇,言辞失礼。”少年轻笑。
温苌辛无不嘲讽道:“对,就是这么个空壳子,晏岁硬是护了六年。”
少年折了支花,隔着斗笠凝视着:“武君天纵之才,想不到也会有糊涂的时候。”
温苌辛嗤笑:“所以说他跟他那个贱人娘一样,空有勾搭人的好本事。”
斗笠人失笑:“武君与少公子同为男子,何谈‘勾搭’一说?”
温苌辛重重“哼”了一声,“时候不早了,去见武君吧。”
斗笠人柔声道:“是。”他随手将手中的花扔在地上,随后,一双精致的靴子将那花碾与泥土之中,花汁溅了一地,斗笠人轻笑着看了一眼,随后便跟在温苌辛身后。
二人进入玄昘殿时,晏岁依旧是在看着折子,见温苌辛进来,他也没有起身,只随意道:“温督主来有什么事吗?”
温苌辛知道她在平野对晏小渡的态度已经惹了晏岁不悦,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说些好话,但她嚣张跋扈惯了,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软话了。
晏岁见她憋了半天也没说话,放下折子起身:“温督主说不出话,那本君就先说几句了,小渡性子虽放纵了些,但绝对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谁若是对他好,他必十倍对回去。他虽自幼长于蜀中,但被养母父教养得很好,这么多年除了武功略微逊色了些其余地方无不出色。三嫂是温家唯一一位嫡出小姐,身份一等一的尊贵,何谈‘下贱’一词呢?还有,本君对小渡好,因为他是三哥三嫂的孩子,是本君的亲侄子,是晏家的少公子,为什么说本君是被喂了什么迷魂药?”
晏岁这一大串话说完,温苌辛腿已经软了,幸亏斗笠人在后面顶着她她才没有跪下,她方才在外面说的话晏岁都知道了!他一条条的给她解释,是在警告她!
温苌辛到底还算是个人物,在短暂的惊慌过后很快岔开话题:“武君,我今日来是有要事的。”
晏岁看向了温苌辛身后的斗笠人:“可是这位蒙着面的少年?”
温苌辛倒吸一口凉气:“武君好眼力。”
晏岁笑了笑,“温督主有什么要事赶快说出来吧,本君看这位少年已经按捺不住了。”
温苌辛错开一步,斗笠人上前,抬头直视大殿上的晏岁,然后,摘下了斗笠
晏小渡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又无缘想起了刚才的斗笠人,心里莫名的一阵不舒服。
夭夭突然在屋外喊道:“晏小渡!晏小渡!快出来!”
晏小渡跑出房门,“什么事这么着急?”
夭夭一把抓住他的手向外跑去:“咱们家来了个不得了的人物!就在前殿呢!快去看看热闹!”
晏小渡立刻想起了刚才的斗笠人,“是什么样的人?”
夭夭头也不回:“离太远了看不清楚,只知道是个很厉害的人!看样子年纪也不大。”
两个人跑到前殿时,已经围满了人,人群看见晏小渡来了,都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这般风姿,这般武艺,可是哪里开的神仙人物啊!”
“听说是温苌辛温督主带来的!”
“老夫活了大半辈子,这般容貌可比得上当年的花三公子花子霁了!”
“别说,这位扶栖小公子还真与花子霁有三分相似,花子霁死后,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这般绝俗的容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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