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快四十年,头一次心里居然有酸涩的感觉。景逸怀着一种说不清的心思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向睡在沙发上的隋瑭,想着大约以后很难见到了吧。
小艾在旁边看了语言又止,最终还是催促道,“b一ss,走吧,车子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哦,对,车子。景逸突然记起来了。也不是没机会,自己还是她的“债主”呢。
第二天一早,隋瑭从沙发上醒来,伸了个懒腰才揉着僵硬的脖子坐起来,揉着揉着,动作一顿,她终于想起来她昨天忘记的事是什么了。
她昨天见了景逸,然后,没有晕倒!完完全全和正常人一样!隋瑭把左手中间三根指头按在右手手腕处探了探脉搏,又把右手放在左手腕上探了一下,脉搏正常,摸摸心脏,心跳正常,摸摸额头,体温正常。
毫无异常!她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这样的好消息自然要和人分享,隋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瑟瑟。她敲敲溜出门去,站在楼梯间给瑟瑟打电话。
“瑟瑟!瑟瑟!我没有感觉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了!”隋瑭的声音里透着兴奋。
远在大西北早已起床开工的洪瑟瑟全副武装顶着西北风对着电话大喊着:“什么没有感觉了?!”一张嘴,吃了满口沙子,赶紧“呸”出去。
隋瑭只顾着兴奋,“我说,我对景逸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然后就把昨晚在医院偶遇景逸说了几句话的事告诉了洪瑟瑟,“我回去之后才发现,居然没有晕倒,甚至都没有呼吸困难心跳加速!你说,我是不是好了呀?”隋瑭兴奋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小忐忑。
“所以你就准备义无反顾地跳进景逸这个大坑里去?”洪瑟瑟听了半天才抓住重点。
隋瑭摇摇头,然后才想起瑟瑟看不见,回答她,“不不不,珍爱生命,远离景逸。我就是觉得,我大概不过重活几辈子都拿他没办法了,他昨天就说了‘站住’两个字,都没叫我的名字我就停下了,太没出息了。”隋瑭坐在楼梯间的台阶上,手支着下巴有点小懊恼。
“你就是无病□□,吃饱了没事干!”洪瑟瑟吐槽她,“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这头西北风大的要命,一张嘴都是沙子。”
“哦,那好吧,你注意点,别被风”话还没说话电话里就只剩下嘟嘟的忙音了,隋瑭沉默了一秒,自言自语般把话说完,“别被风吹走了。”
因为唐女士这次突然晕倒让隋瑭和唐牧之都很后怕,幸亏这次只是低血糖。于是两个人一商量,不顾唐女士的反对,硬是带着她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全检查了一遍。最后结果除了低血糖,并没有其他问题。在唐女士去检查的时候,隋瑭想着,也要给随云老头子预约一次检查,他一个人住那么偏,万一出事,可不像唐女士这么方便。
送了唐女士回家之后,隋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茶馆。隋瑭的茶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桉城城东租了一个差不多两百平方的院子,传统的四合院格局:正房坐北朝南共五间,是茶馆的v茶室,东西房各三间,东面房是员工宿舍和食堂,西面房是隔成一个个小单间的茶室,倒座房(南房)不算大门原本是七间,隋瑭改建了一下,合成了三间,分别能容纳四五十人同时喝茶聊天的大茶厅。茶馆的名字很简单,叫“茗居”,找人特意制作的木匾挂在大门上方。
隋瑭在茗居对外的身份是“首席茶艺师”,只有总经理和两个领班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隋瑭这次来就是告诉总经理让她赶紧招聘一个茶艺师,“我被老妈抓回去‘服刑’了。”隋瑭趴在桌上对着还没烧开的茶水嘟囔。
总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姓甄名真,精明能干,梳着利落的齐耳短发。隋瑭一向把她当姐姐看待。
甄真等电水壶里的水沸腾两次后,才把沸水冲入水壶。采于今年早春的碧螺春,在沸水的作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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