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党校的培训已经过了一个星期。这期间,钱三运上课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过由于此类培训本来管理就松散,加上他是班长,与班主任及老师关系处理得不错,所以也没人管他,与在乡镇繁忙的公务工作相比,他有更多的时间干私事。
到了周五,钱三运在省委党校附近请客吃饭。今天来参加聚会的除了操思丽老师外,还有文艺委员王春妮、宣传委员陈佳佳、纪律委员周海龙、学习委员方含玉、生活委员张青林,此外,还有李银桥。李银桥来自青山县城关镇,是班上的一名小组长,并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班委会成员,他长得尖嘴猴腮的,但头脑活络,又会溜须拍马,并死心塌地跟着钱三运,所以很快就博得了钱三运的好感,这次吃饭也将他叫过来了。善于溜须拍马的人容易获得领导青睐、任何领导都喜欢溜须拍马的人,的确是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遍真理。
“下午是自习课,大伙儿可以自由活动,无酒不成席,中午我们适量饮一些酒,操老师,你没有意见吧?”钱三运作为东道主,在简要地说了几句开场白后,直盯着美女教师操思丽。
操思丽的脸上绽放出花朵般的笑容,说:“我看行!中午我们适量饮些酒,如果气氛好,一醉方休也未尝不可!”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学习委员方含玉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娇柔可爱,轻声嘀咕了一句:“可是我不会喝酒呀。”
胖丫头陈佳佳不屑地说:“怎么就不会喝?大不了大醉一场!我也从来没有喝过酒,但冲班长和操老师那一番话,我今天就豁出去了。不过,我要是现场直播了,瘫倒在地上,回不去了怎么办?”
张青林这个人城府很深,虽然他曾设计陷害过钱三运,可从来都是不动声色的,平时和钱三运也有说有笑的,别人不知道内情,还以为他们是好朋友呢。他笑呵呵地说:“陈佳佳,你看看我们这几个人,就数班长身材最魁梧,力气也最大,你真要是酒喝多不省人事了,就让班长扛你回去!反正,我无论如何是扛不动你的!”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陈佳佳红着脸,当即给了张青林一拳,佯装生气道:“好你个张青林!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吗?你直接说我胖就是啦。”
纪律委员周海龙插科打诨道:“陈佳佳,你这不是胖,是丰满!你要是在以胖为美的唐朝,杨贵妃都比不上你呢。”
陈佳佳说:“你就用不着拿好听的话哄我了,我也知道唐朝崇尚以胖为美,可是,现在不是唐朝了。你们以为我想长胖呀?我是见风长,喝水长,不吃不喝还是长,减肥也无济于事,都烦死了!再长下去,我都担心以后能不能找到对象了!”
李银桥在班级是个消息灵通人士,私下里有同学为他起了个绰号“包打听”,喜欢窥探别人隐私,他早就从来自云川市的学员那里摸清楚了,陈佳佳的爸爸就是云川市委组织部副部长陈鹏。他接过陈佳佳的话茬,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陈佳佳,你这是杞人忧天!你怎么可能谈不着对象?如果你到时候真的打光棍了,还有我呢。”
“呸,呸。”陈佳佳连啐了几声,“我就是找不着对象,也不会找你的!”
张青林挖苦道:“李银桥,你又何苦单相思呢?其实呀,陈佳佳看不上你,对你来说是福音。你看陈佳佳那块头,站在你面前就像一座小山丘,你不怕她虐待你?”
李银桥故作惋惜道:“陈佳佳说话太让我伤心了!要知道,自从认识陈佳佳后,我几乎天天夜不能寐呀。哎,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呀。”
周海龙哈哈大笑道:“我倒是很想知道,谁是陈佳佳映照的那条沟渠!”
气氛很热烈,酒桌上人们光顾着说笑聊天,杯中的酒却没有进度,钱三运大声道:“同饮,同饮,谁再说笑,罚酒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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