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春英婶子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钱三运笑道:“婶子,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但说无妨,我会替你保密的。”
春英婶子语出惊人:“村长张小四的几个哥哥就是村霸。”
钱三运惊讶地问:“张小四的几个哥哥是村霸?”
春英婶子说:“钱书记,我不知道在你眼里,什么样的人才算村霸,在我们竹林村,最蛮横霸道、动辄欺负乡亲们的就是张小四的三个哥哥。”
钱三运说:“婶子,能不能说详细点?最好举几个例子,看看他们究竟是如何称霸一方的?”
春英婶子说:“张小四有三个哥哥,还有一个姐姐,姐夫在县城当官。东河也流经我们竹林村,有几处沙场,几乎每天都有拖拉机来拉沙,张小四的大哥张大强就守候在拖拉机必经路段收过路费。一车二十元钱,不给钱就不放行。最近几年农村建房多,平均每天都有几十车沙从沙场拉出去,光靠收过路费,张大强就有一笔很大的收入。”
钱三运问:“如果不给过路费,张大强会不会动手打人?”
春英婶子道:“沙场刚建时,是有过路的司机不愿意交过路费,张小四几个哥哥就殴打他们。后来,过路司机都习惯了,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过路费最后都转嫁到买主头上。”
钱三运问:“张小四的二哥是什么情况?”
春英婶子道:“张小四的二哥张小龙在二十几岁时因为强奸女中学生做过几年牢,出狱后恶习难改,还是小混混,整天和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这个人手脚还不干净,年轻时就经常在村子里小偷小摸,有人说,王冬生家丢失的耕牛就是张小龙偷的。不过,这只是村民们私下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
“那张小四的三哥呢?”
“张小四的三哥张小三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他们兄弟几个就数张小三长得最结实。大概是在前年,张小三和几个狐朋狗友在饭店吃喝,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吃饭时打起来了,他拿起啤酒瓶就往人家头上砸,当场就将人家砸晕了,幸好没酿成严重后果,不然神仙老子也保不了他,事后,他姐夫找人将这事摆平了,赔付对方医药费了事。张小三朋友都敢打,更何况是普通村民,我们村就有不少人吃过他的闷心亏。”
听完春英婶子对张小四三个哥哥的简要描述,钱三运心中很是愧疚,竹林村有祸害一方的村霸,自己一点也不知情,这难道不算是工作失职吗?
“婶子,张小四这个人看起来蛮精明的,工作也很积极,你对他了解多少?”
“张小四头脑活络,擅长搞人际关系,喜欢和镇里的官员来往,前几年当上了村长。他当上村长后,就控制了村两委,村支部书记也乖乖听他的。”
“你的意思是张小四这个人很会耍滑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差不多吧,这个人不像三个哥哥,他整天嬉皮笑脸的,是个笑面虎,见到村民都客客气气的,也很会巴结镇里干部,镇里不管是大小干部来了,都热情招待,又是管饭,又是管酒,有时还塞些土特产。”
“婶子,张小四当选村长,其中有没有猫腻呢?”
“张家在我们竹林村是大姓,选举村长前,张小四的几个哥哥挨家挨户打招呼。投票那天,他的几个哥哥在村部转悠,村民写选票时在一旁盯着,谁都知道他们是什么货色,都不敢惹他们,所以张小四高票当选村长。”
“婶子,忘了问你,张小四家是这个村民组吗?”
春英婶子摇头道:“不是,是附近村民组,离这里并不远,也就是一里路左右吧。”
“好的,谢谢婶子,明天我就选择在张小四家所在的村民组蹲点。”
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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