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淡漠,冷静,神秘,幽邃的宛若一汪深潭,在简单的一个对视中,仿佛能把人的灵魂给吸入进去,然后,再被彻底碾碎。
姚锦从男人眼里看到了血色,毫无疑问,这个男人手里沾染了鲜血,而且不止一个人。
对视只有短短四五秒时间,男人先行转开头,继续往长廊前方走,等到男人和狱警的脚步声都基本听不见,牢房里的众人才纷纷松了一口气,喘气声此起彼伏。
姚锦的床位是在上面,他快速洗漱完后,抓着扶手,两三步爬了上去,捞过棉被盖在身上。
身上很多地方都在痛,尤其是后脑勺,牵扯着两边太阳穴,都一突一突的胀痛,姚锦侧过身体,面向着墙壁方向。
牢房里的灯统一关闭,漆黑的黑暗倾轧下来,黑夜像是一头凶残的巨兽,安静潜伏着,随时等待扑向它看中的猎物。
这是第一夜,姚锦失眠到凌晨三四点左右才总算有了困意,不过却是没睡到三个小时,早晨起床的警铃当当当的响彻整个监狱区。
姚锦赫然睁开眼,转动了一下头颅,疼痛降低一半,这个特殊体质唯一的好处,也就在这里,只要还有一口气,多重的伤都能很快愈合。
手肘撑在身体两侧,把上半身支起来,目光淡漠往室内各处一扫,大部分的都醒了,不过眼下还没一个人动。
姚锦轻扬唇角无声淡笑,人生就是一场游戏,而既然玩了游戏,就得遵守游戏规则。
现在他是犯人,就得好好守监狱的规。
起床后叠好被子,姚锦第一个下床,拿了杯子牙刷到洗漱台前漱口,他的声音很小,但房间就那么大,有的人估计有起床气,忽然就愤怒的喂了一声。
那人昨天一直旁边观望,在看到姚锦的身手后,和其他人一样,心里都明白青年不好惹,开始他以为弄出声音的是其他人,等他从床铺上伸出脑袋,看清是谁时,立马消了火气,倒回床铺继续蒙头睡觉,识时务,再哪里都通行。
牢房铁闸们全部打开,睡了一夜的犯人们相继走了出来。
这里没有镜子,昨天在洗衣房那里,也都没有任何透明的物体存在,姚锦还不知道眼下这张脸具体长什么样子,只希望别太显眼。
食堂是在一楼靠左前方的位置,姚锦跟着人群往底下走。
不时有不怎么友好的视线落到他身上,带着打量和兴味,姚锦维持面色无波,将步伐加快。
监狱的食堂和高校食堂格局差不多,都是有统一的窗口,然后众人排队到窗口取饭,不同点可能就是,这里不用刷饭卡,也不能挑选菜品,给你什么,你就只能吃什么。
有两个窗口,等姚锦到的时候,排起了长龙,姚锦走到偏外侧的那个队列。并不和其他人一样,正面站着,而是稍稍侧身,他的体质在这里还是和前面两个世界一般无二,只要被同性碰触到,都会被动触发,然后就会跟吃了椿药般,浑身燥热,烧痒空虚,渴求被填满。
这里的人没几个是善者,也就原主倒霉,会被人拿去顶缸,然后成了一名牢犯,这里其他的,是真的犯过重大罪责的,杀人放火奸一淫掳掠,能想到的都有。不能想到的,也有。
比起前面两个世界,这里,他得随时绷紧神经,并提防着不让其他人轻易碰触自己。
监狱里不存在任何私人空间,他体质要是被触发,那就等于是自己把自己送到这些恶徒手里。
队列走的很快,还有四个人就到姚锦。
用余光在四周晃了圈,姚锦同寝的几个人都下来了,排在两个队列中。
很快就到姚锦,打饭的是个年龄颇长的中年人,他拿过一边堆砌的铁质餐盘,在动勺给姚锦打饭前,抬眼瞅了他一下,姚锦嘴角微勾,给了一个无害的笑,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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