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山对于我被派遣着跟他一起去领证的事情似乎一点意见也没有,虽然此领证非彼领证,可当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悠悠望向窗外边迎风迎热地峭立在大道两边的芒果树时,心中突然升腾起一种叫做今日阳光正好,今夜阳光明媚的幸福感。
非上下班时间,车子行驶没多久就到了,而当我开门下车的时候才发现,顾凉山压根就是轻车熟路,开的是那个顺溜,全程也没问过我一句该往左还是往右。
管它呢,反正已经到了。
“你在车上等我吧,我过去拿就好了。”
推开车门下车之前,转头我对着顾凉山说道。
然后下车,撑伞,我望了望那路,看来必须先走到天桥那边,上了天桥然后再下天桥,接着才能走进那个小巷子口,通到底进入另一边同样修着地铁的大道,这才能见到出入境管理局。
因为那边的大道小车已经进不去了,故只能在这边的大道停。
勘查完线路,我就开始上路了。
撑着小黑碎花伞,踏着白色帆布鞋踩在几乎滚烫的水泥地上,唉,怎一个爽字了得?唉!
正自我哀怨着,旁边突然走过来了个人,而且还是那种高大身材的人,因了早上的太阳斜着照射的缘故,他的影子足足比我高出了一个肩膀加一个脖子再加一个黑脑袋。
我下意识地往着另一边退开些,毕竟要是这么个高大不已的不明异性物种突然靠近你,你的心里难免会有些许的警惕。
奈何天桥上的道就那么点,中间还是个小电驴可以开上去的滑溜道,只有两边是阶梯状的人道,偏偏在我退到另一边的人道之后,那个高大的不明异性物种还是跟随着我的步伐,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就隔着我身后一两步的距离!
我滴个妈妈呀,吓死宝宝了,这人不会真的是什么跟踪狂之类的变态吧?
这样的想法一出,真是要吓出个好歹来了,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半天,发现这天桥上来往的人也不多,大家也都形色匆匆,似乎都在赶早去上班。
怎么办怎么办?死定了,我是不是该打电话给顾凉山,告诉他自己好像被个变态跟踪了啊?
这么一想,脑子混乱紧张害怕之时,其他的自救办法都想不起来了,一想到个办法就紧紧抓住不放,于是我拿起手机,哆嗦着手就要去找顾凉山的手机号。
哆嗦着手解锁开通讯录,滑动着找到了顾凉山的手机号,我毫不犹豫地就按了出去。
然后贴到耳朵边的同时,脚步凌乱着加快。
可就在这时,头顶上却瞬时传来了个清晰无比的手机铃声,而且还是专属于苹果的特制大众铃声。
然后,过了会儿,耳边传来了个dashdash怎么了?
且这个怎么了,是传自自己身后的!
我忙警惕又慌张着眼地往后看,赫然见到那个正拿着手机贴在耳边讲话的人,是顾凉山!
巨大的情绪转变吓得我腿一软,忙搭住了天桥的扶手,左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狠狠喘气。
“你你你,你怎么过来了啊?还默不作声就跟在人家身后,真的是吓死我了!”
脑子被刺激过度,我说话都结巴了,也不经大脑过滤,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说完了才发觉自己这话似乎说的有点过度了啊,我可从没这么冲的口气对过顾凉山!
“怎么了?”
没被我冲了的口气影响,也没多余转变的情绪,顾凉山只是淡着声,微低了头对着我又问了这么一句。
我忙站直了,拍了拍自己搭在天桥上的手,还是继续问:“不是,你怎么也过来了?”
问完了又感觉自己这话说的似乎有些不太好,故又赶紧加一句:“车子直接放在那里没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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