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昕岸僵在原地。
他看到了她六年前的样子,柔弱却倔强,单纯到因为一句话就会冲动付出。
眼神不再似刚才那般冰冷薄情,他开始闪躲,“呵!”他轻笑,“何必呢,晚夏,修复一张处、女膜只需要八十块钱。”
苏晚夏,“……”
他的闪躲,她悉数捕捉到了,所以她再次问了那句话,“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这样残忍地羞辱她!
“别再问我为什么?!”薄昕岸粗鲁地打断她的话,“我已经不相信你还是原来纯洁的苏晚夏,阿三就是最好的证明。”
阿三?
苏晚夏一时思维空白,这关阿三什么事?
阿三是她半年前,在野外江边散步时捡到的。
是的,捡到的。
他当时躺在江边昏迷不醒,一身破烂,她好心将他送到医院救治。
待他醒来后,她要帮他联系家人,他却失忆了,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清楚。
医好他的伤后,她送他去警局报案,他却在警局门口跑掉了,说什么也不肯进去,见了警察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后来,她走到哪他跟到哪,甩也甩不掉。
无奈,最后她只好养着他。
她虽是个小演员,但收一个不要钱的供她奴役的助理也不错。
她很随意地给他取了个名字:阿三。
怎么也没想到,这么纯洁的一个见义勇为的好人好事,会让薄昕岸起了疑心。
“是因为阿三吗?”她轻声问。
“呵!”薄昕岸轻嗤了一声,“别用这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晚夏,你已经变了,已经不是我认识的苏晚夏了。”
他阴柔残忍地笑,“你留阿三在身边,不就是贪图他英俊帅气吗?你这么养着他,是不是因为他床上的活好?”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了薄昕岸的脸上。
他没有躲,脸歪向了一边,白皙的面颊上落下了红色的指痕。
“滚!”苏晚夏直直地看着他,眼底铺着阴红的颜色,“薄昕岸,你给我滚!”
薄昕岸噙着阴冷自嘲的笑意,随意地点点头,“再见,晚夏。”
说完,他抓起遗落在地板上的西装外套,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拉开的瞬间,长身如玉的阿三赫然出现在视线里。
橘色灯光垂落下来,从他如玉一般的墨发流过,再落到宽阔的肩膀。
简单的黑衣黑裤,五官立体如雕刻,深邃如海漆亮的眸子,于深沉内敛中暗藏着危险又凛冽的凌厉感。
简单的装束,却偏生透着说不出的尊贵。
眼神不经意地掠过薄昕岸泛着红痕的脸颊,阿三客气地打了招呼,“薄总。”声线清凛,干净好听。
薄昕岸轻嘲地笑了一下,重重地拍了下阿三的肩膀,扬长而去。
目送薄昕岸走进电梯,阿三淡淡地收回目光,走进房间,薄削的唇微抿着,看向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沉默不语的女人。
洁净的玻璃窗倒映出了她此刻的模样,泪水纵横在绝美的俏脸上,眼神呆滞,全身紧绷着,僵硬里带着细细密密的颤抖。
裙带绷落,果露着一面香肩。
一副颓废的美。
他看着她在玻璃窗上的影像,淡淡地问,“吵架了?”
苏晚夏没有说话,她望着暗色一片的夜空,心也跟着空了,感觉这六十层楼高空的深秋冷风,轰然灌进了纤瘦的身体。
那样寒凉,凉到一颗心都是冰寂孤冷的。
沉默许久之后,她平静地说,“阿三,你被解雇了。”
阿三没有说话,深邃的眸有瞬间一扫而过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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