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
这种寒意并非是柳轻侯身上发出的,也不是因为瞧见柳轻侯而生出的,而是在踏进屋子的一瞬间忽然生出的刺骨寒意。
这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寒意。
这种寒意简直就如同一柄利剑忽然刺穿了咽喉一般。
死亡,一种铺天盖地的死亡气息如潮水般袭至。
阴谋,一种网罗天地的阴谋味道如排山倒海降至。
地狱。
一瞬间陈风已经生出了如同坠入地狱般的错觉。
但也就在一瞬间所有的感觉都已经消失了。
陈风望着柳轻侯,依旧还是柳轻侯,过去的柳轻侯——过去他第一次瞧见的柳轻侯。
刚才的感觉似乎本就不曾存在一样。
陈风望着柳轻侯,他原本已经准备走了,可他终究还是没有走,他不但没有走,反而坐在了柳轻侯的面前。
柳轻侯已经主动为他斟上了一杯茶,
热茶。
这杯茶刚刚烧开,似乎柳轻侯早已经知道陈风要来一样。
柳轻侯一手提着巨剑,一手端着茶杯走到的茶几前,他非常大大方方的在陈风面前坐了下来。
一点也没有先前的掩饰。
因此陈风可以轻而易举瞧见柳轻侯那天生畸形长短不一的双腿。
柳轻侯将茶滴在陈风面前,随后把巨剑放在一侧,而后慢慢道:“我一直在等,但也并不希望你来,可你终究还是来了。”
陈风望着柳轻侯道:“你在等我?”
柳轻侯轻轻瞧了瞧斜靠在椅侧的巨剑。
叮叮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中发出非常清脆的声音。
他望着陈风道:“如果我不是天生畸形,我绝对不会练武,甚至可以比京城第一花花公子慕容秋水以及狄青麟还要快活逍遥得多,我也一定会比他们还要有名气的多。”
柳轻侯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意:“他们弄得的东西我都懂,他们拥有的我基本上都有,而我拥有得他们却没有一样有,只可惜我是一生出来就是个怪胎就是个畸形,因此我只能呆在阳光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中默默的生默默的死。”
这是一种说不出的讥讽,对自身的讥讽,对命运的讥讽。
陈风听得出,他望着柳轻侯道:“因此你握住了剑,因此你在江湖上行走?”
柳轻侯淡淡道:“我毕竟还是一个人而且我要让别人知道柳轻侯是个人,是个非常厉害非常可怕的人,即便他是天生的畸形儿,他也有能力杀人,而且只用剑杀人。”
陈风默然。
他望着柳轻侯瞧了半晌道:“不能不承认你现在的确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此次你和薛冠人这场决战,无论你是胜是败,是生是死,你都将名震天下。”
柳轻侯敲打着剑,慢慢站起身,在屋子中艰难的来回走了一圈,而后再慢慢坐下望着陈风道:“你认为这场决斗我有胜的机会?”
陈风沉默。
柳轻侯淡淡道:“薛冠人已经有多年未出手,可薛冠人依旧是名震当代的武林十大剑客之一,我的剑法虽有不错,我的霹雳雷霆十三式虽然可怕,只可惜我的人错了,我的人出现错了,我是个天生畸形儿,因此我施展霹雳雷霆十三式时有些地方就自然就有生涩不流畅之处。”
“这一点大部分人都因为我的剑法太快太过刚猛霸道感受不到,可薛冠人既然被成为薛大先生,这一点他不能不感受到,否则他也就不配被成为薛大先生,因此这一战我必败无疑,或许应当说必死无疑。”
他望着陈风,身上涌现出一种无与伦比的高贵气质。
他道:“其他人或许可以败几次,但我不可以,我不允许我败,对于我来说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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