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自在。
停顿良久,老爷子接着说:“林扬确实是一个与安家没有任何联系的外人,可是我宁愿把安家的命运交到这个人手上,因为他能救安家,他能保住这份家业不败,他能不用安家费一兵一卒就打赢这场持久战——你能吗?如果你能,我就把半个安家都交给你。你能吗?”
“我——”安美新不敢说话,心想,我要是有这本事早就取代田多慧进入集团当总裁了。
“你们回吧,这件事情定了,律师团也早把协议拟定完成明天签了字就立刻生效。另外,你们不要再难为你们嫂子,这个主意是我拿的,跟她没关系。”
说完,安起身出了书房。
安美新和另外四个女人被晾在当场,每个人都尴尬的不知该走或是留。
这时,田多慧微笑着说道:“平日里大家都没机会聚在一起,今天好不容易凑齐了,就坐下来多聊一会吧。”
她一边说一边给她们的杯子里续满了茶水,脸上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和善的微笑。
安美新哪还有脸再留下,她皮笑肉不笑的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另外四个女人跟在她后面也灰溜溜的逃离。
看着她们微显慌乱的背景,田多慧微笑起来,心说:“林扬大概想不到,为了他,安家都快要打起来了。不过仔细想想,这个年轻人真是福气不浅,若素为她痴狂,连老爷子也给他撑腰——有意思。”
从安家的老宅里出来,安美新走向一辆早就等候在这里的保姆车。
司机叫陈海,兼职保镖,是个戴着眼睛看起来很斯文的中年男人,他替主子拉开后座的门,等到安美新上车后他又轻轻的关上一路小跑钻进驾驶室。
他从后视镜里看着主子的脸,问:“怎么?不顺利?”
“哼,别提了。”安美新一肚子的火气:“我还真没看出来田多慧那女人那么有心机,用计挺深啊。这女人一定是早就一步一步算计好的,可真是够毒的,为了得到家族产业连女儿的一辈子幸福都舍得往里搭。”
“小姐,那老爷子怎么说?”陈海问:“难道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你是不是傻?”安美新双目一瞪:“一半股份啊,怎么可能就这么白送给一个外人。那是白哗哗的银子,不是废纸!”
陈海是安美新的司机兼保镖,平日里与这位大小姐的关系还算亲近,因为工作的关系他也常常能够得知主子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所以他的身份就显得有些敏感。
有些话他可以问,有些却只能问一半,还有些得装糊涂。
主子不主动说陈海自然不会主动再问,这种事知道多了对他来说没什么用。
车子开动,陈海问:“小姐,我们回家吗?”
安美新不吭声,陈海再次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主子,又重复一遍:“我们回家吗?”
“不回。”思考片刻,安美新突然说:“我突然对林扬那小子挺感兴趣,到底他长了几个脑袋几张嘴,把我爸哄得都忘了自己是谁了——走,去会会他。”
方琴独自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发呆,她纤细的手指微微拨动,正在一个用竹条编织成的蚂蚱。
蚂蚱不足手掌大,触角长长,还有夸张的四只长脚,眼睛是用墨点上,栩栩如生。
大概二十年前,方琴还是一个少女的时候,她的双亲在一场事故中遇难。她还清楚的记得在葬礼上,她独自一人站在角落里看着大人们忙来忙去脸上带着伤感与惆怅。
她也伤感,也难过,可是她却哭不出来,胸口憋得难受。
于是她跑到墓地的后山,跑了很远很远,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嚎啕大哭。
那一哭,真痛快,把憋在胸口里的闷气全都吼了出来。
当时,她手里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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