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里安排道。
响潮:“好。”
以他平日里的性格,是不会接受和两个女孩子(而且还是睡在床上)单独待在房间里这种安排的,不过现在情况特殊,也由不得他“矫情”了。
他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又轻轻关上门,先上前确认了芽月的呼吸状况和体温没有问题,然后转身去看米优。
米优面朝芽月侧身蜷在床上,像个小婴儿一样,裹着被子睡得不省人事。
响潮左看右看,房间里没有椅子,要坐只能坐床边,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决定坐在米优旁边好了,安全,至少不用担心米优睡糊涂了跳起来掐死自己。
房间隔音效果很好,即使只有一墙之隔也听不到外面的人在说什么,响潮坐着发了会儿呆,身旁的米优在梦中嘟囔着翻了个身,把被子踢到了一边。
是暖气开太热了吗?响潮起身去门旁把温度调低了一度,然后回来给米优盖被子。
由于换了睡姿,响潮这时才发现在米优右侧脸颊上,有两道细细的擦伤,像是被纸或者别的什么很薄的东西割破了一样,血已经止住,留下两条暗红色的细线状血痂。
他忽然想起在扁骨星上被巨人袭击的那次,自己也是脸上擦破了一点点,连口水都没必要涂的那么一点点,米优还是坚持帮他消毒擦了药。虽然姿势实在有够羞耻。
不好好处理万一留疤怎么办,以后没有小姑娘要你了——她当时大约是这么说的,类似的话之前好像也有说过,那次的记忆,好像还要更惨不忍睹。
想着,响潮忍不住露出了心情复杂的苦笑。
破相这种事,一般没几个男的会在意,倒不如说自古以来伤疤就被视为武勋,不少人还以此为性感的标志。相比之下还是姑娘们更爱惜自己的脸吧,米优虽说不是那种每天早晚都往脸上刷个七八层的爱美人士,但好歹也是个年轻姑娘,对他脸上的伤口都那么小题大做,怎么轮到自己受了伤,却一点儿不在乎呢?
仿佛被什么力量蛊惑了似的,他朝那伤疤伸出了手。
指尖触碰到肌肤表面,柔软且有弹性触感十分陌生,响潮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直到米优哼唧了一声,蠕动着把脸拱进了被子里,才忽然惊醒。
响潮触电般缩回了手,见米优哼哼唧唧地把脸埋在在被子上来回蹭,还以为她被自己吵醒了,吓得连忙向后跳开,一直退到门边才停下来,如临大敌地看着那边。
米优没醒,她实在太累了,根本醒不过来,是感觉脸上有点痒所以才蹭了蹭。
然而即使她没醒,也不妨碍响潮被自己大胆的举动吓得满脸通红浑身冒汗。
我在干什么!女孩子的脸是可以乱摸的吗!而且还是趁人睡着了偷偷地摸,我是变态吗?
他壁虎一样紧贴着门板不敢动,如果可以,他真想马上离开这个房间,把脑袋塞到水龙头下面好好清醒清醒。
可是想想外面的客人,再想想那些过分聪明c尤其擅长察言观色c还时刻想着撮合他们的队友算了,还是房间里比较安全,至少房间里的两个人都睡着了,不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蠢事,也看不到他面红耳赤c手足无措的样子。
冷静,冷静,人都有一时糊涂的时候,反正谁也不知道,就当没发生过好了。
足足过了十分钟,响潮才忐忑地一步步挪回床边,伸长脖子看了看,嗯,米优确实没有醒,悬着的心才放了回去。
他重新在床脚找了一小片空地坐下,不敢再乱看乱碰,老老实实地坐着不动。
腕带式光脑亮屏提醒有新消息,响潮打开一看,是迟尧在碰碰群里向大家报平安,他已经顺利地到达了真蝉给他安排的医院,真蝉本人也在场,请大家不用担心。
外头绘里和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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