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兴回上海, 不过两个多钟头。
下了飞机却已经是另外一个季节, 许贝贝穿好了厚外套才打车回家。
这个时间段机场里排队打车的人不多。
许贝贝没等多久就上了车, 靠在后座椅子上报了地址,给家里打电话说马上就到了,刚上高架。
许奶奶嗔怪“那哪能叫马上到了呀,是刚从机场出来嘛。”
许贝贝撒着娇认错, 又要问两人好不好。
许奶奶说“好的呀,等你回来再港,不要浪费电话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许贝贝被噎了一下,嘟着嘴看着被挂断的电话。
她把手机收了起来,不想给沈南成发信息。
刚才两个人在机场腻歪了好一阵子, 这会儿却已经是天各一方。
许贝贝觉得很不真实。
她看着车窗外的城市景色,鼻子酸酸的,有点想哭。
有时候觉得中国真的很大,两个城市之间,景观与气候全然不同。
她拿出手机, 想要发消息,信息栏里已经有了未读提示。
成哥到了没
许贝贝吸了吸鼻子,算是开心了。
回到家, 出租车停在弄堂口,许贝贝下了车拖着箱子。
司机见她一个小姑娘看上去很吃力, 于是好心问了句“要帮忙伐”
“不用了。”许贝贝笑了笑, “谢谢师傅。”
其实箱子不重, 就是之前落在酒店的那些东西。
许贝贝拎着箱子爬上三楼, 刚一敲门,屋子里就响起了回应声。
许奶奶来给她开门,见到孙女立马笑眯眯地问“总算是回来了事情还顺利吧”
“阿娘。”许贝贝甜声叫人,跟着进了门。
厨房里有人在做饭,是许贝贝走之前给请的钟点工。
许爷爷看上去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许奶奶心疼老伴儿,不让他下床乱走,除了出去锻炼就一直卧床静养。
许奶奶小时候家境贫寒,解放后才被安排了工作。那会儿的宣传都是妇女能顶半边天,老人家积极响应号召,在工厂里任劳任怨地做了一辈子,家里的事情反倒是许爷爷做得多。
这次爷爷生了病,许贝贝不放心奶奶在家,出院的时候从医院请了钟点工回来照顾一日三餐。
胖胖的许奶奶在逼仄的家里走得飞快,帮她把箱子放放好,催着她去换衣服,又倒了一杯热水。
年末的上海很是湿冷,家里没有暖气,许贝贝把暖片打开,换了一身轻便的家居服。
许奶奶端着热水,跟着她进了卧室。
“阿爷呢”许贝贝低头扣扣子。
“在睡觉。”许奶奶说,“伊中午不困,现在马上要吃夜饭了来睡觉了。侬阿爷哟,这次病了是把日子过颠倒了。”
许贝贝笑着接过水,抿了一口“那不是老小孩儿吗”
许奶奶眼尖,看见她握着杯子的手指间多了一个戒指。
“呀”她伸手握住许贝贝的手指,“侬这是”
许贝贝差点都忘了这件事情了,见奶奶发现了,有些羞涩地抿嘴一笑“好看伐”
“沈南成送你的呀”许奶奶把孙女拉到床边坐下,握着她的手放远了些,用老花眼仔细观察,“这钻戒很大嘛,伊跟侬求婚啦”
“大伐两克拉呢。”许贝贝神情得意,“好看伐”
“哦哟,两克拉,很贵伐”许奶奶捉着她的手,“你不要带了,放在盒子里呀,万一掉了怎么办。”
许贝贝伸出手,满意地打量自己的手,“不会掉的,我带的很牢的,而且掉了也没关系,叫成哥再给我买。”
她转过头,跟奶奶分享“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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