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蛮汉见他仍不知好歹,忽又放声大笑,猛地将肩上扛着的一块长约三尺的树桩往地上一顿,登时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庙里那原本十分结实的泥土地面竟被震得凹进去足有数寸方圆,地上尘土飞扬。
汪楚楚不由轻轻皱眉,忙捂住鼻子,却听龙七赞道:“阁下好一番神力!好一棵黄杨木桩!”
那树桩在几缕残阳的照射下显得通体金黄c油光发亮,既坚硬又沉重,龙七当然知道这是一段上等的黄杨木,而且还是古木,少说也生长了数百年。
“知道就好!”那人瞪着龙七道:“现在还需要本大爷教你怎样滚蛋么?”
龙七看看这壮汉倒也有趣得可爱,便不再说话,拉起汪楚楚的手正要转身离开,却是忽又听得那人叫道:“慢着!”
龙七苦笑道:“莫非阁下还有什么吩咐不成?”
只见那人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竟开始嬉笑起来,他说:“你们这厮,既然刚才看到了大爷的武艺,总该留下点银两什么的,也好让大爷买点酒肉吃吃吧?”
汪楚楚不禁冷笑道:“你还不如说自己是个卖艺的,想讨点赏钱罢了,却满口大爷大爷的,难怪徒有这身武功居然混成这样!”
“这样怎么了,”那人急道:“大爷偏偏就喜欢这样,但你们这厮刚才在大爷的地盘里卿卿我我的,又看了大爷的好武艺,孝敬些许银两又算得什么!”
汪楚楚缓缓从怀里掏出一大锭的黄金,却仅在他眼前晃了晃又塞了回去,吃吃笑道:“本姑娘这里就有十两黄金,足够你痛快吃喝一年,不过么,倒是有个条件”
且说那壮汉见到那么大锭的黄金,情不禁眼睛一亮,又是晚饭时分,于是顿觉腹中饥饿难耐,便又急忙问道:“什么条件?只要不杀人放火,大爷都是可以帮你的!”
汪楚楚冷哼道:“就是听不惯你这语气,论条件其实一点都不难,只需你喊我一声‘姑奶奶’,那黄金就是你的了。”
“这c这不可能!”那人脸色一沉,怒道:“大爷就是大爷,岂能喊你一个小女子作姑c姑什么的!”
“姑奶奶”这个词他始终说不出口,却惹得周围的村民们一阵轰笑。
原来不知不觉间,庙里的吵闹声已然吸引来至少三四十位专爱看热闹的村民。
人群中不停地有人对着那壮汉又是摇头叹息,又是指指点点。其中有人干脆大声叫道:“这个疯子,整天就知道守着这个破庙,都穷成这样了还想当大爷哩!”
又有人接着笑道:“就是嘛,今天好不容易盼来个富贵人家的闰女,一出手就是十两黄金,可他竟然连句‘姑奶奶’也不肯叫,若换成我莫说一句,就算喊个几天几夜又有何妨?”
村民们正在指手划脚地说些闲话,龙七与汪楚楚不觉相视一笑,却只听那壮汉突然仰天长笑道:“凡夫俗子,一群唯利是图的凡夫俗子,可叹却是毫无骨节c毫无骨节矣!”
说完只见他一把拉起地上的黄杨树桩,扛到肩上,抬头正要向庙顶跃身上去,忽听龙七朗声道:“壮士且先留步!在下有一事不解,未知能否告诉一二?”
那人定睛看了他一眼,愤然道:“你们这厮实在欺人太甚!不给银两倒也罢了,却还要当众羞辱于我,如此龌龊小人还有脸再问话么?”
龙七见状赶紧上前施礼赔了不是,正色道:“之前我们初次路过贵地,实在是误会一场,还请壮士原谅则个!”
说着龙七便也怀里掏出一大块金锭,诚心诚意地塞进那壮汉的手里。
却哪里料到,这次那人竟是死活都不肯要了,推托片刻,只见那人忽又怒声说道:“大爷所需无非仅仅几两纹银,也好混个几顿吃喝,却是绝不稀罕他人惺惺作态的施舍!”
此时村民们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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