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勒赫贝勒爷身穿团龙蟒袍走在队伍的前列,这北京城的天气相对于关外来说是高上几度的,这些满清使团还穿着厚厚的衣服,傅勒赫贝勒爷脑袋上带着的黑色官帽闷得难受,再加上阳光一晒,浑身都是臭汗,满清的士兵们军容整齐,谁也不敢乱动,可是傅勒赫贝勒爷就没有那么多忌讳了,他很随意的将头上的大帽子摘了下来,露出了一个青皮鸭蛋一样的大光头,后脑勺上留着铜钱般大小的头发,头发就顺着青色的头皮留下一束金钱鼠尾的发辫,看到傅勒赫贝勒爷带头摘下了帽子,其他的满汉大员们也忍受不住酷热难耐,纷纷将头上的大盖帽摘了下来,一个个神情骄傲的骑在马上。
“看啊,这就是鞑子的发辫,实在是太难看了,哈哈哈。”大路两边围观的百姓好多都是第一次看到满清人的发辫,纷纷议论了起来。
“你懂什么?这是金钱鼠尾,人家鞑子觉得好看的紧,不过看起来好像是猪尾巴啊,哈哈哈!”
听着路边百姓的议论纷纷,满清使团毫不在乎,自豪的他们还以为自己的英姿打动了北京城的百姓们,为了展现满清人民的热情,以傅勒赫贝勒爷为首的满汉大员们频频微笑着,向两边的百姓们挥手示意,却早来了一阵嘘声,百姓们毫不领情的嘲讽了这群发行怪异的满人。
满清的使团一行在礼部官员的指引之下,来的了礼部的鸿胪寺驿馆,鸿胪寺占地极大,连绵数百丈,与皇内城遥遥相望,高拱的围墙之下郁郁葱葱花草,围墙内的亭台楼阁络绎不绝,驿馆内假山边的小桥流着潺潺的溪水,这与后世的国宾馆类似,是专门接待各国使者的场所,往常的时候,这里大多是空着的,住的人极少,出入的大多是一些清理卫生和打理花草的工匠。
傅勒赫贝勒爷和姜荣先来到鸿胪寺驿馆下榻,由于两国的外交关系并未确定,所以朱由检不会急于接见他们,而是先有礼部的官员先行出面接待满清使团,鉴于目前两国的交战状态还没有解除,兵部安排了大批的禁军守在鸿胪寺驿馆周围,这样既能防止满清使团士兵们闹事,也能组织百姓们因为仇恨而冲击鸿胪寺驿馆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的形势和南宋时期,宋金对峙的局面很是类似,双方都虎视眈眈的向将对方一口吞下,但是有都没有那个实力,大明国内因为流民四起,暂时还无力去搭理这个不友好的邻居,而满清这边则因为新帝登基,正在忙着恢复国力,所以大家心照不宣,这次谈判就是为了双方都在争取时间,等自己的实力积蓄够了再开阵仗。
礼部负责具体的接待工作,而赵毅也在皇帝陛下钦点之下变成了此次接待满清使团的负责人,赵毅认为堂堂大明礼仪之邦,不管对方是抱着什么目的来谈判,都要以礼相待,而且要大方款待,才能彰显大国风范,让尔等蛮夷知道大明的宽容,所以对傅勒赫贝勒爷和姜荣并没有限制行动,只是规定了满清士兵们不得轻易出入鸿胪寺驿馆。
“咱们在关外,吃了多少苦啊。”傅勒赫贝勒目光打开屋中的窗户,遥遥地看着远处的紫禁城,不由发出感叹:“在关外的时候,每次都在幻想着北京城的样子,今日到了京城,看到这巍峨的宫城,我才知道,先祖们为什么一定要来这关内了,这大好的北京城真的是太有魅力了。”
姜荣在一旁陪笑道:“那是,那是,这些迟早会是大清的天下,贝勒爷又何必介怀呢!”
傅勒赫贝勒驻足,朝着姜荣冷笑道:“迟早?依我看没有那么容易,这明朝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大清想要打进关内谈何容易啊。”
姜荣,一脸的谄媚:“虽说大明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可是现在他们也不轻松啊,流民闹得厉害,大清还是有很大的机会的。”
傅勒赫贝勒叹了口气,道:“不想这些了,何必为了没有发生的事情烦恼呢,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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