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门铃声不停地在耳边催促着。程潜在床上烦躁地翻了个身,用被子盖住头。门外的人还在坚持不懈地按着门铃,刺耳的声音透过重重阻碍穿透了他的脑海。脑中最后一根弦蹦的一下断了,他用力地翻开被子。重重地踢翻了床下几个空的啤酒瓶。连拖鞋都顾不得穿,他迅速地走到门口,不耐烦地打开门。
“谁啊?”门铃已经好久没有响起过了,难道水费忘记交了。
那个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楼道里的灯光。他没有开灯,但他还是认出了眼前的人。熟悉的轮廓,和永远冷漠的双眼。他在心里冷笑,他还知道来看他?
“你——”他开口,目光落到程潜漆黑的后方,“你不开灯么?”
“有什么事?”程潜掰着门,不打算让他进门,“就在这里说吧。”
“钱还够花吧?”
“嗯。”
他开始鄙夷自己。讨厌着面前的人,却厚颜无耻地住着他买的房子,用着他给的钱。“钱够用,没什么事我要睡觉了。”他作势要关上门。
男人大手握住他门把手,声音比窗外的风还要冰冷。“既然你三天两头不去宿舍,我已经帮你把宿舍退了。”
他说的是“已经”。他不是来征求他的意见的,他是来通知他的。他已经替他做出了决定。
他沉默了会,绷紧自己的下颚,说出来的话像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似的。“随便你。”
“好,那你睡吧。”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走廊里。程潜光溜溜的脚被门外鼓进来的风吹得一片通红,他却一点也没发觉,仿佛失去了知觉。他看着空无一人的过道。他的手触及到额头上的伤口,眼睛蒙上了一层血红。
时间过了很久,他动了动快要僵掉的脚趾头。关上门,在沙发上开了一瓶啤酒。
他本来就是这样。程潜这样说服自己。
只是,有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心寒。
他望着漆黑一片的屋子。铺天盖地的黑暗快要把他埋没。
走了,就不要回来。
跟林式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说过一句话。今夏坐在副驾驶上,怎么都觉得别扭。学校大门就在十米开外,今夏看了看认真开着车的林式,咳了几声。“这边下。”
林式熄了火,车停在马路边。他静静地盯着她。他的目光让她有点儿无所适从。若是昨天没有跟林式吵架,她或许会嬉皮笑脸地跟林式道别。但今天,她是怎么也无法笑着叫出那一声哥哥。她单肩背着空荡荡的书包,关上车门。半开的车窗慢慢掩上,她从车窗外看见林式的脸。他似乎正在看着她,他的目光分不清是冷淡还是什么,反正她一直看不懂。
他真是一个难以理解的男人。她看着林式的车倒回去,转了个弯,慢慢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今夏忿忿咬着牙,林式大混蛋!她跺了跺脚,往校门口跑进去。
她走进教室,前排的张捷芳就给她使了个颜色。她看了看教室后面的钟,现在时间还早。她放下书包,坐在张捷芳后座的空位子上。
“你怎么今天才来,怎么样?没有被你哥说吧?”
说到这事,今夏就觉得一阵气闷。“别提了,他把我骂的狗血临头!”
“都是那个值周老师,太贼了!”王静咬着牙,“硬是要把厕所门打开。”
张捷芳想起那个尴尬的场景就上火:“还不是你们两个,没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害的她怀疑了她可是一中四大名捕之一,根本不能让她发现一点点的不对劲。”
“唉不过今夏,你哥真的好凶啊,我前天看到他眼睛,瞬间就吓尿了,真是枉费了那一张好脸啊。”
“好了,别跟我提这件事了,我先下去了。”今夏准备走向后面的时候,耳边闹哄哄传入关于沈泾川与许焦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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