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玉钰端来一碗褐色的药放在床头。
挥了挥手示意所有的人都退下,这才深深叹了一口气,低声道:
“还不醒啊?逼朕用嘴给你喝药吗?”
花凉城猛然睁开眼。
眼里一丝混沌也不见。
风玉钰随手拿了一个橘子在剥皮,漫不经心的道:“朕知晓你是恨透了花府的,也定然是恨透了花若雪的,只是你何必用这个法子来逼她呢?”
花凉城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臣妾哪里逼她了?她不自己都认了吗,毒就是她下的啊。”
风玉钰剥皮的动作一僵,随即又道,“你难道就不觉得,她只是在为别人顶罪而已吗?”
花凉城从床头接过那碗药,一饮而尽后才慢条斯理的道,“她那种女人,为了名利和权利甘愿付出一切,谁能得她如此青睐让她用自己来为别人顶罪?”
风玉钰唇边勾起一抹笑。
“如果是风兰卿呢。”
花凉城眸光一变,转瞬又是冷然模样,“他没理由害臣妾。”
风玉钰低声一笑。
没理由就是最大的理由。
按照风兰卿的性子,地狱焚心和地狱焚心的解药不可能会放在一个女人能拿到的位置,更不用说花若雪话中的所谓解药和老鼠了。再者,花若雪虽是狠毒,但绝对想不到用地狱焚心这个毒来害花凉城,她能想到的无非是砒霜鹤顶红罢了,怎么可能把一切都想的这么透彻而滴水不漏呢?
除非是她在为风兰卿顶罪。
“哎,凉城啊,你不要把人心都想的这样善良,在这世界上,没有人是真正纯粹的只为你好的。”
花凉城闻言抬眼看他,唇角绽了粲然的笑,带了几分挑逗的意味:“那皇上呢?皇上对臣妾,是真正的纯粹的吗?”
之后很多年风玉钰再次想起那个下午。
应该是那天的天太蓝,阳光太灿烂。
蔓延到庭院里的卿零花的香格外的细腻温柔。
花凉城粲然明媚的笑便随着遥遥几丝流云悄然落在他心底。
风玉钰垂下眼,忽的也笑了。只不过这次的笑是真正的,没带任何的意思在里面,纯粹就是想表示他开心罢了。
风玉钰从一旁的碟子里拿出一个蜜饯递给她,“应该,是真的吧。”
花凉城浅浅一笑,从他怀中接过蜜饯放到嘴里,面上的笑意始终未入眼底。
行刑场地。
万籁俱寂。
高墙处挂着几盏幽暗的青灯。
墙上挂着一排排一列列的工具——各样各式的刀。
花若雪始终垂着头面如死灰。
任由行刑的人扒光了她身上的衣服,把她绑在了身后的柱子上也没有任何的挣扎。
第一刀下去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彻骨的疼。
差一点就喊出了声。
然后她紧紧咬住了下唇,把将将溢出来的呻吟咽了下去。
然后是第二刀第三刀,她面色越发苍白,但却一直未曾喊出声来。
掌刀的人好奇的挑了挑花若雪的下巴,看到花若雪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的眸子不由的一惊,用手肘撞了撞一边的人。
“哎,你说这人是不是个傻子啊?若是换作别人的话恐怕早就哭天喊地的了,这女人怎么一点挣扎一点痛苦的神情都没有啊?”
另外一个人喝了一口残茶漫不经心的道:“管他呢,这深宫里的事谁知道呢。”
在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故事和秘密。
在最隐晦的地方通常有最大的秘密被隐藏着。
青灯又忽闪忽灭。
花若雪慢慢睁开了眼。
眼前一片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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